开被子下了床,过了一会儿,内室亮起灯火。
他将床幔挂了起来,俯身看着柳岁岁,才发现她脸色白得厉害,原本粉嫩的唇色,此刻毫无血色。
他伸手过去,一边替她轻拭着汗水一边低声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柳岁岁张了张嘴,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肚子……”
肚子好疼。
不知道是不是前几日贪了凉,吃了一个冰酥酪的原因,这次比前面任何一次都疼得厉害。
她快要疼死了。
沈工臣虽说比她大了八岁,但女子这事他的确不懂。
听她肚子疼,还以为她吃错了东西。
立马转身去了外间,叫来七星:“去找大夫来!”
春杳一直没敢睡得太沉,听到主屋有动静,她立马赶了过来。
来的时候,恰好听到沈工臣吩咐七星找大夫,忙道:“娘子并非其他病症,只是……来了月信而已。”
沈工臣一怔,接着明白过来。
他问春杳:“那要怎么办?”
“奴婢去熬红糖水,娘子每次喝了它都能缓解不少。”
“快去!”
“是。”
春杳去熬红糖水,沈工臣依旧不放心,还是让七星去请大夫来。
此刻内室的床上,柳岁岁疼得受不住了,在床上翻来覆去,嘴里发出痛苦低吟。
沈工臣大步入内,见她如此,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,大手就这么覆上她的肚子,替她轻揉起来。
他的大手犹如一个火炉,紧紧地贴着她的腹部,真的一瞬间就缓解了柳岁岁绞痛的肚子。
她慢慢地安静下来,就这样无力地靠在他怀里。
春杳端着熬好的红糖水走进来,见四爷将自家娘子抱着,手正放在她肚子上……心里一惊,却也不敢多看。
沈工臣朝她伸手,她立马将碗递了过去。
沈工臣接过碗,试了试温度,感觉差不多就将其放在柳岁岁嘴边,柳岁岁缓缓睁开眸子,看他一眼,接着一口口将红糖水喝了下去。
喝完,她又靠近沈工臣怀里,虚弱地闭上了眼睛。
沈工臣一直没敢动,大手一直替她轻揉着腹部,低垂的黑眸一直看着她,眸底情绪难明,却是裹着明显的心疼。
大夫被请来了。
沈工臣将柳岁岁放回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。
床幔放下,大夫这才被请了进来。
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