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灵点头,扶着柳岁岁出了亭子。
沈工臣也一起走了。
留下余秋月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,惹得沈玉容心烦意乱。
她对身旁的听荷小声吩咐道:“去叫母亲过来,就说我身体不太舒服。”
“是。”
听荷领命而去。
沈玉柔坐在一旁幸灾乐祸:“表姐也是运气不好,怎么就偏偏撞上四叔?”
“你少说两句。”沈玉容有些头疼。
苗氏很快就过来了。
“怎么了?哪来不舒服……”话说到一半却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余秋月。
“秋月,怎么跪地上了?赶紧起来。”
见到苗氏,她一把抱住苗氏,哭得稀里哗啦:“姨母……”
“你跪着作甚?赶紧起来……”苗氏用手拉她。
余秋月不敢动,一旁沈玉柔出了声:“母亲,表姐惹到四叔了,四叔没让她起,她怎么敢起来?”
“谁?”苗氏一怔。
沈玉容这才开了口。
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:“……母亲您也知道,四叔一贯看重家庭和睦,平日里三妹和五妹斗个嘴都要被罚,何况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跪着的余秋月。
苗氏也傻眼了。
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女竟如此行事,简直上不得台面。
见余秋月还抱着她哭,苗氏一把将她推开,坐在一旁,沉着脸。
“你母亲常给我来信说你如何懂事,若非如此,我怎敢让你来我这儿?可没成想,你竟是个蠢的。”
“姨母,秋月并非为了自己,当时五娘子和三表妹斗嘴,表妹落了下风,我就想着替她出口气……”
“表姐,你可别扯上我,我和沈玉灵斗嘴习惯了,可没觉得自己落了下风。”沈玉柔将自己撇了个干净。
余秋月顿时傻了眼。
苗氏更是生气。
她看着余秋月的眼神有些失望。
“原想着这次带你出来,让你见见世面,也在世家那些郎君面前露露脸,若是被哪家郎君看上,也是你的福气,可偏偏你今日这般行径。”
余秋月泣不成声。
苗氏越说越气:“你什么身份?敢让柳岁岁给你倒茶!”
“在沈家,你别将你在陇西那一套带过来,你和她都是寄住在国公府的客人,身份都是一样的,可别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