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。
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,轻挑眉梢:“莫不是从那京城来的沈四爷?”
“先生消息倒是灵通,就是此人,沈元修你可听说过?”
柳昭墉敛眉:“京城沈家?国公府的人?”
“正是。”章平看着他,“说起来这沈家和你还是亲戚,你妹妹当年不就是嫁去了国公府?”
柳昭墉没说话。
章平接着道:“沈四爷属于国公府旁支,通宝钱庄你可听说过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就是通宝钱庄大东家,听说还做着皇家的不少生意,此人出手也大方,上次来我这儿,送了一对前朝宝瓶,我找人看了看,一对价值万两。”章平有些得意洋洋。
给他送礼的人很多。
但这么大方的,还是头一个。
柳昭墉抬眼看他,不太赞同:“我劝你离沈家的人远点,暂且不提镇国公沈昶,就说那锦衣卫指挥使沈工臣,你就不怕被他盯上?”
提到‘沈工臣’,章平头皮一麻。
但还是一脸无所谓:“我现在连宫里那位都不在乎,还会在乎一个鹰爪?”
“哼,我劝你还是谨慎,离那沈四爷远一点,莫坏了主子好事。”
“哎呀你好不容易下山一趟,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,走,我带你去宜春楼喝酒去。”
柳昭墉起身。
“交待你的事你一定要办妥,下次上山,我带你去见主子,日后大事得成,你就不用窝在这方寸之地,京城什么花楼没有,到时候有你潇洒的时候。”
章平却笑笑,好似并不在意。
送走了柳昭墉,章平自己去了宜春楼。
今日宜春楼新来了两个新人,皮肤嫩得能一把掐出水来,他左拥右抱,快活一整夜。
大概是玩得太过,他中途太过兴奋导致昏厥。
再醒来时,已经是三天后。
他身边最得力的属下跪在他跟前,一脸慌张:“大人,不好了,藏在老宅那边的册子不见了。”
章平头晕眼花中没回过神来。
听到对方的话,第一次没反应过来。
等过了好一会儿,他一下子从床上炸了起来:“你说什么?!”
“册子不见了!”
“怎么可能?那个地方只有你我二人知道?它怎么会不见?”章平慌了。
就连下床的时候,因恐慌腿都是软的。
“快,带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