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吧?”
春杳一边替她整理着今日要换的衣裙一边回话:“娘子,您昨日不是跟大人一辆马车么?怎么半路大人先骑马走了?”
“我哪儿知道?”柳岁岁站在浴桶前,热气腾腾的热水,萦绕在她四周,连带着她声音也模糊起来,“我昨天倒睡得极好,一觉到天亮,就是觉得小榻有些窄,不好翻身。”
接着她话头一转,还挺开心,“但是,我一晚上没掉榻呢,你说神不神奇?”
春杳点头:“奴婢昨晚睡在上面,掉了好几次,胳膊都摔疼了。”
柳岁岁抬脚进了浴桶。
身子沉浸在热水中,她舒服得直叹息:“你以前还总说我睡相不好,我若是睡相不好,岂不是早就掉下去爬不起来了?”
春杳将她脱下来的脏衣服打包收拾好,准备到下一个落脚点给她清洗。
听到她这话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但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要知道府上那么大的床,她隔三差五睡着睡着半夜掉床。
这么窄的榻,她不可能会踏踏实实的睡着?
肯定有猫腻。
至于什么猫腻,春杳倒想不出来。
而此刻,楼下大堂,沈工臣单手支着额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站在他身旁的七星,小声建议着:“要不一会儿让柳娘子去春杳那辆车上,您上车再睡会?”
沈工臣没说话。
七星小声嘀咕着:“小的瞧着柳娘子睡得倒挺香……”
沈工臣在心里冷笑。
她能睡得不香?
一晚上,他接了她无数次,一次次地往他怀里滚……
沈工臣虽然没接触过女子。
但也知道很多世家女子即便是睡觉,也是规规矩矩。
哪像柳岁岁,两人同一个马车,她不仅心无旁骛睡得香,更是睡相极差。
那么窄的一张榻,他半躺着不敢乱动。
她倒好,在上面翻来滚去。。。。。。
想到这儿,沈工臣冷声开口:“从今日起,晚上不再赶路,派个人先行,提前去订好客栈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