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靳隐隐动了怒气。
“若我不退呢?”他垂眸看她,语气极冷。
“你们宋家若不退亲,我秦家自然是没办法,除非……”她突然靠近他,表情认真,“我死?”
宋靳的脸色一变,正要开口,秦双喜又嬉皮笑脸道:“我怎么会舍得死呢?即便是要死,我也要将先嫁过去,将你们宋家交的天翻地覆再死,反正你们让我不好过,我也不会让你们舒坦。”
“所以,宋靳,两败俱伤的结果,你为何非要坚持到底?”她轻挑眉梢,想到一种可能性,“莫非……你喜欢我?”
宋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。
“秦双喜,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?你觉得你哪点能让我喜欢上?”
“真的没有吗?”秦双更凑近他一分,白嫩的鹅蛋脸,明媚而娇俏,越看越耐看,她粉唇轻启,“昨日在医馆,还有不少年轻的小郎君夸我长得好看,宋大人当真不觉得?”
她靠得太近!
宋靳后退一步,和她拉开距离,随后板着脸:“不觉得!”
“那是你眼瞎。”秦双喜不想和他废话,“你找我来何事?没事我去找岁岁了,难得出来一趟,你就别管我了行吗?”
她一脸不耐烦,宋靳脸色也不好看。
“祖母最近失眠很厉害,好不容易睡着也会被噩梦惊醒,如此已有一个月之久,我担心她身体扛不住;你医术不错,我想请你给她看看。”
秦双喜一听,毫不犹豫拒绝:“我不去!”
宋靳的祖母,宋家老太君,年轻时曾是战场上的女将军,听说飒爽英姿单手持刀,能一刀捅俩;后来夫战亡儿子也紧跟着战死,留下一侯府的孤儿寡母。
从那之后她仿佛变了一个人,一夜白头,更是在宋家立了不近人情的规矩。
她将宋家女眷都圈养在偌大的侯府之中,不许她们出门,更不许与人来往。
最近两年还算好一点,府上年轻的小娘子到了婚嫁的年纪,才被允许出门参宴游玩,但也不是经常。
秦双喜见过老太君一次,一身灰白色袍子,头发全白,若不是眼珠子还在转,她还以为她是个死人。
更让她害怕的是,当她用那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时……
秦双喜连做了半个月噩梦!
差点小命都给吓丢了!
一听宋靳这要求,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。
偌大的京城,除了她之外,有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