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父母会真的狠心将她丢去那边。
沈昶也不过嘴上发发火而已。
见两人都跪下来求饶,沈昶的火气也消了几分。
一旁老夫人林氏见了,适时地出了声。
她先是招手让柳岁岁过去她身边,拉着她的手柔声道:“孩子,你受委屈了。”
柳岁岁垂泪不语。
林氏褪了手上的镯子作势要套进她腕子上,柳岁岁却一把将手收回来,默默后退一步。
她心里十分清楚林氏要打的主意。
不过是先安抚一番,然后再说上几句话替苗氏求个情。
她心中一片悲凉,到底是寄人篱下,她都被伤成这样,林氏却想拿个镯子就将她打发了。
这不是安抚!
这是在打发叫花子!
站在一旁的柳氏见了这个,心里一沉,接着出了声:“母亲的镯子太贵重,岁岁承受不起。”
接着,她走过来拉了柳岁岁的手,眼泪止不住地流,失望至极。
“她不过寄住在府上的一个外人,母亲不把她当回事也是应该的……”
“老二媳妇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送她镯子怎么反倒成我的错了?”
柳氏丝毫不惧:“拿人手短,这镯子不拿也罢!”
“你……”林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一旁沈昶也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:“你少插嘴!”
“……”被当着儿子儿媳的面斥责,林氏脸色难看极了。
看着柳氏的眼神也透着几分怨怼。
柳氏才不管她。
林氏偏心大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平日那些小事也就罢了,今日这事若不给个说法,她心里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?
作为大家长的沈昶沉沉出了声:“柔姐儿就让她先在京兆府衙关着,谁也不能去探望;至于老大媳妇,回去闭门思过!”
柳氏一听,惊呆了。
此事被重重拿起,又被轻轻放下。
她看着沈昶,正要出声,一道低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:“外面已经被传得满城风雨,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,父亲,您打算将国公府拿来当笑话当做别人酒后谈资吗?”
屋中众人齐齐回头,看着从门口大步进入的男人。
他刚从宫里出来,身上着官袍官帽,一身肃杀,席卷而来。
他步子很大,几步就走到沈昶和林氏面前,表情平静,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