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斗走到柳岁岁和沈玉灵面前,恭敬出声:“娘子,马车就在门外。”
两人没再说话,跟着北斗出了后院,上了马车。
坐上马车,柳岁岁依旧心有余悸。
她撩起一旁马车窗帘,看着不远处的锦衣卫。
犯人已经被押上马车,锦衣卫在收队。
沈工臣站在一匹黑马前,他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马头,一身暗红色飞鱼服,浑身散发着冷萧的气息。
大概是察觉到有人看他,他突然回头朝柳岁岁这边看过来。
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块。
他深不可测的冷眸,笔直地落过来。
她眨了眨清透的杏眸,一把放下帘子,躲开了他的视线。
车帘晃动,沈工臣凝视了一会儿,接着收回视线,一个翻身上马,对身旁锦衣卫冷声道:“回城!”
“是!”
……
柳岁岁和沈玉灵同时失踪的消息传到镇国公府,柳氏便倒下了。
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大房和三房都聚在二房紫薇园,就连老夫人都来了。
她坐在屋子里,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儿媳,想着被坏人掳走的嫡亲孙女,心里是又急又怒:“灵姐儿平日里看着机灵,但到底还是个孩子,遇到这种事她该有多害怕!”
随后又气愤道:“那贼人简直丧心病狂,青天白日竟敢下手,也不知道那俩孩子现在怎么样?”
“还能怎么样?”一旁沈玉柔撇了撇嘴角,“我听说昨夜被抓的那个人并非京城杀人凶犯,说不定今日掳走五妹妹和柳岁岁的才是真正的凶手!”
床上,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柳氏,恰好听到这句话,两眼一瞪,又昏死了过去。
气得老太太指着沈玉柔骂:“平日里你嘴巴碎也就算了,这个时候也来添乱,你是要逼死你二婶是吧?”
国公府谁人不知道,老太太林氏脾气甚是温和。
她信佛,秉承以和为善,不管是待谁,都十分亲和。
她极少发脾气。
苗氏嫁到国公府,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自己婆母发火。
吓得她一把拉住沈玉柔,将她摁在地上:“你口无遮拦,还不掌嘴!”
“母亲,我说的是事实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沈工文大步从外面进来,他一脸怒容,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玉柔,厉声道,“柔姐儿,妙音没事便好,她若是有事,我定不饶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