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了。
忽然间。
喝茶的大公子说了一句。
“三婶,表姑娘这嫁衣会不会太过轻浮,而失了端庄。”
秦宴喝了口茶,语气淡淡。
不仅是沈枝宜,就连何洛梅也怔住了,这嫁衣怎么了么?
转头一看,才知沈枝宜胸前露出一片雪白,这件衣领是有些大,但时下京城都流行袒乳装,世风比前朝都要开放。
故此这嫁衣并无不妥。
就是表姑娘的身材比别的女子都要好些,才会太引人注目。
何洛梅不在意地笑:“是么,而今京城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,不比从前了。我觉得这嫁衣也挺适合枝宜的,世风如此,也不必太过恪守陈规。”
谁知秦宴却放下了茶盏,哐当一声,都把做主母的何洛梅都吓了一大跳。
秦宴冷声道:“秦氏是清流世家,根底已有百年,一直以来都循规蹈矩,方能成为京城世家之首。而无论是秦家的姑娘或是表小姐,衣着都要得体保守,谨守老祖宗的规矩,更何况是在嫁娶这种大事上。”
何洛梅见被个晚辈下了面子,黑了脸便要开口。
秦宴又变腔道:“难不成三婶是觉得平时秦家平日都是墨守成规,故步自封么?!”
见男人将矛盾引到秦氏一族上面去,何洛梅脸色微白。
她只好按下不发,缓和了语气:“婶婶自然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她心里也有些忌惮,对方是老太太最疼爱的长孙,府中三位老爷都将满门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,更别提他很快就要金榜题名,以后都要仰仗着他的鼻息才能生存。
以后书儿科举完入仕时,还要仰仗着这位在朝廷做官的堂哥。
平时让秦宴生气的事情很少,他向来没什么情绪波动。
何洛梅皱眉,也不知道今日他是怎么了!
无奈,她只好妥协。
“表姑娘穿这嫁衣嫁出府,是有些不妥……”
她刚想开口说既如此,便为表姑娘换一件。
反正京中绣衣阁现成的嫁衣这么多。
谁知男人却比她抢先了一步。
秦宴看向表姑娘。
“家中各院只差我这个做表哥的还没给新婚将即的表妹准备薄礼……”
梨花木椅上的男人垂下了目,重新端起茶盏,茶水漂浮的水雾在他的眉眼处朦胧开来,更显清冷之气,“既如此,表妹的嫁衣,便由我这个表哥准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