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郎君……平日里是常去烟柳之地么?方才我记得,王郎君说自己也是要参加科考的,一旦被发现王郎君去寻花问柳的话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!”
还不等她说完,王徽风便恼羞成怒地呵斥。
王徽风面色苍白,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如此能言善道,咄咄逼人。
“你休信口雌黄!”见不少人投来探寻的眼光,王徽风咬牙,故作镇定:“少妖言惑众,血口喷人!我何时去过秦楼楚馆了?你觉得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小丫头?你得拿出证据来!”
然而他越这么说,其他人的眼光也越怪异。
王徽风的额头很快流出了很多冷汗。
“无凭无据的,一个小丫头片子却伶牙利嘴,与鬼话连篇的小姑娘争辩,真是白费唇舌!也不是君子之为!”
说完,王徽风便冷嗤一声甩了下衣袖,便装腔作势地离开了。
人群很快为他让出一条路。
王徽风一走,所有人看着气质出挑的少女,许是她眼神太高贵,竟都不敢直视她的凤目。
于是便都侧过眼,悻悻地离开。
人群就这样散了。
秦易墨见沈枝宜就这么容易地摆脱了困境,一时觉得有些无趣。
谁曾想,不远处本来一直背对着的少女忽然轻轻扭动腰肢,侧过脸过来时,夏日的光影落在她的身上,与此同时,她朝她投过来了一个眼神。
秦易墨后背顿生了冷汗。
明明沈枝宜是沐浴在阳光下,可是那个眼神却又冷又凉,像是冷血动物。
秦易墨感到了心惊。
这样的眼神,她还只在家里的嫡长孙秦宴身上见到过。
然而少女只是瞥了她一眼,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,带着她那受伤的小婢女离开了。
等沈枝宜走出了有段距离后,秦易墨这才后知后觉。
她这是什么眼神?秦易墨恼羞成怒。
菱香也被表姑娘那个眼神看得心惊肉跳的,“小姐,表姑娘不会知道这件事……”
“知道又怎样?”
秦易墨不屑,“又不是本小姐命令王徽风做的,是他知道要向我献殷勤,想欺负沈枝宜来借此博得我的青眼,与我何干?”
菱香低头,不敢说话。
想来想去,沈枝宜就是个低贱的,应该也没够格来对付她们家小姐。
不过没片刻的功夫,秦易墨便变了色:“沈枝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