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姜岁岁鼓起勇气，她推开郁星河的手，直视着他：“郁星河，我不要你的银行卡，但是我想和你好好聊聊我们之间的问题，可以吗？”

她抿着唇角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。

坦然说，姜岁岁其实是个胆小的人。

可是她也知道，她和郁星河之间，主动的那个人只会是她。

她已经笨拙的追逐了郁星河那么多年，也不差这一次了。

郁星河深邃的眼睛看着她，“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？”

姜岁岁本来想说的话，都因为郁星河这个疑问，给卡在了嗓子里。

她抬起眼睫，认真的看着他，可是那些话却又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。

郁星河没有错过姜岁岁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，他垂下睫毛，复又抬眼，缓缓开口：“说不出来？”

“不是。”姜岁岁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，到底还是不想放弃。

她指甲掐在自己的掌心上，垂下的眼睫不停颤动着，强迫着自己说道：“我只是觉得，在你心里，我好像永远都是垫底的那个。”

“我并没有那么重要，所以你不管面对付寒还是面对嘉茜，甚至可能是方洄或者李诚，我都只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
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，姜岁岁的掌心已经被掐出了一道印子。

她低垂着脑袋，语气沮丧到让郁星河的心都跟着一颤：“郁星河，我觉得你有我没我都一样。”

“我甚至觉得，我们没有在谈恋爱。”

这种不被人需要，永远是不被选择的感觉，很让人内耗。

她的声音落下，整个房间就都安静下来。

郁星河看着她，面容冷峻。

他声线仍旧低沉：“所以你想怎么解决？”

“我……”姜岁岁揪着自己的衣角，讷讷道：“谈恋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。”

问题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。

郁星河看着她，这次过了好一会才开口：“同意和你谈恋爱的时候，我就说过，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，你也不可能是我的首要任务。”

“这些事，你当初都很清楚。”

“我没想让你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。”姜岁岁反驳，她闭上眼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郁星河。

郁星河说的不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。

而是说的，同意和她谈恋爱的时候。

同意两个字，好像施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