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忙碌碌，直到后半夜才算完。

这期间，医生也是跟着忙上忙下，姜岁岁好几次和郁星河打照面，他都拧着眉心，一副严肃模样。

好不容易都收拾好了，姜岁岁已经累到不行。

左甜哑着嗓子开口：“我印象中，上一次这么麻烦，还是我刚来那一会。”

她们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，姜岁岁扶着她说道：“快回家休息一会吧，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好不好打车。”

“不好打车，我送你们啊。”方洄的声音从后面传来，他也是一脸疲惫。

方洄今天还上了一天的白班，到现在已经连轴转，工作了十几个小时，其中还有一台手术。

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：“我送你们回去。”

左甜连连摇头，“你今晚还是将就在办公室里休息一晚上吧，你这状态开车有点危险。”

方洄还想再说什么，就听见郁星河寡淡的开口：“我送你们。”

他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好一些，至少让人放心一点。

按照远近顺序，郁星河将方洄和左甜送回家以后，才开车往公寓走。

夜深人静，车厢里更静。

姜岁岁其实反而没有那么困，相反她脑袋里特别清醒。

可是她清醒，不代表别人清醒。

郁星河第一次觉得太过安静，也很让人心烦。

从前他讨厌嘈杂的环境。

可现在——

原来太安静了也是一种吵闹。

车在一盏路灯下，猛的刹车。

姜岁岁被吓了一跳，下意识看向他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
她以为是郁星河有什么事。

可郁星河却只是看着她，深邃的瞳孔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幽静。

他紧紧盯着她，好一会，才慢慢说道：“姜岁岁，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