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莺姐姐脱衣裳。”

说着，便当真开始动起手来。

幼时便见识过陆砚池醉酒情态的顾绾莺知道，这时最好任他而去。

否则以陆砚池醉酒的倔劲儿，准能一根筋拗到天明去。

好在陆砚池将顾绾莺的外裳扒拉下来后就停手了，只将自己的下巴搁在顾绾莺肩头，撒着娇似的呢喃:

“莺莺姐姐……夫人……”

“你是我的夫人……韫之好高兴啊……”

“要是这是真的该多好啊……”

陆砚池一边轻声呢喃，一边用下巴不停地蹭着顾绾莺的颈窝。

顾绾莺闻言愣怔了一瞬，没有出声，只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，随后伸出手去揉了揉男子的头。

第二日清晨，柔和的微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子。

床榻上的男子皱了皱眉，缓缓睁开双眼。

陆砚池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头，坐起身四处瞧了瞧，却没有看见顾绾莺的身影。

陆砚池眉心又是一蹙，随后起身飞快洗漱完毕。

待陆砚池走到院中，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女音。

“小毅，你不必拘束，想要什么自己动手便是。”

顾绾莺看着面前有些怯懦的小男孩儿，温声劝了劝。

然而这叫小毅的小男孩儿只用一双澄澈的黑眸盯着顾绾莺，不动手也不说话。

顾绾莺心下一软，取了筷子亲自给他夹进碗里。

小毅这才收回望着顾绾莺的黑眸，捧起面前的食碗快速吃了起来。

顾绾莺见状，眼眸一眯，轻笑了笑。

陆砚池走近时，恰巧见到这般和谐的情景。

晨光倾洒，将屋中用膳的二人衬得分外美好。

但将这份美好尽收眼底的琉璃眸，却是倏忽一暗，落下了几缕阴影。

里间的顾绾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往屋外望去。

陆砚池霎时扬起一抹微笑，向里间走去。

“莺莺姐姐，你怎么用早膳也不叫上韫之呢？”

陆砚池往旁边取来一根圆凳，径直坐到顾绾莺与小毅中间。

“是谁昨夜喝醉了酒迟迟不醒的，怎么？倒还怪旁人不叫你用膳了。”

顾绾莺挑了挑眉，似笑非笑的望向陆砚池。

陆砚池俊脸一僵，随即岔开话题：

“莺莺姐姐早膳都用了些什么？可用得习惯？”

顾绾莺眼神往旁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