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倒是曹姨娘更迟些,进来见众人神色不妙,主动认罪跪在姝娘身旁道:“妾来迟了,还请恕罪。”
妻妾相处十来年王氏自然是知道曹姨娘的脾气,今日若真罚了她,等不到明日就要去裴诚面前哭一阵。这些年来自己在裴诚心里脾气傲难相处的刻板印象,曹姨娘的眼泪功不可没。
“我若不恕你的罪,怕是主君也不肯。”王氏别过眼不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,只吩咐柳月柔伺候她喝药。
曹姨娘知道今日是无妄之灾,不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被姝娘所累,只是姝娘本就在裴府不受人喜爱,她也懒得埋怨,只在心里过了一遍要如何哭给裴诚看的事。
卯时过半府医就提着药箱来给王氏把脉,沉吟片刻后紧皱眉头:“大夫人今日这脉象倒不像是中暑。”
“那是何病症?”王嬷嬷忙问道。
府医解释道:“女子年过五七任脉渐虚,夫人这是肾气虚弱的缘故,平日里多注意保养切勿劳累自会缓解。”
王氏自然是知道这是何意,自己不再年轻精力亦不充沛了。府医开了补肾养元的方子,又叮嘱了王嬷嬷几句这才离去。
曹姨娘低着头抿唇,难怪这阵子王氏的脾气越来越差,原来是外强中干。
“我累了,你们先出去。”王氏心里忙将人都打发走。
四下无人才拉着王嬷嬷道:“这中馈我是没精力再管了……只是二弟妹那个身子也没办法替我分忧,大郎媳妇一时也回不来,难不成真要让曹姨娘分些担子?”
“曹姨娘那个性子若帮着管家……”王嬷嬷声音低了低:“说句不好听的话,满府都得乌烟瘴气。”
这话说进了王氏的心里,矜持笑道:“她当然不行。”
满圈的人算下来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,她心里的苦只占半分不到,其余都是得意。
王嬷嬷这才道:“不如让表小姐帮衬着,早晚得是一家人。再说今后少夫人掌家时,表小姐也能在一旁协助不是。”
这话说到了王氏的心坎上,她这才点了头:“月柔这孩子虽有小聪明但还算稳妥,你在一旁帮我盯着,我也能放心。”
“奴婢自然要尽心。”
姝娘早先在崔家时听过几个婆子说起这个五七之症,世间女子大半都要经历这样的时候,只是王氏是个喜欢操持的人,怕是不会闲下来。
见一旁的曹姨娘看了自己几眼,姝娘才讪讪道:“姨娘今日受我连累的。”
“一家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