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双喜被宋靳送回了秦家。
得了消息的秦家人早已恭候在大门口。
宋靳先下了马车,他站在背光处,跟秦双喜的父亲母亲见了礼,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。
秦双喜也没去管他,早就憋在心里多时的话今儿一股脑都说了,她浑身轻松。
只是,得提前给父母打声招呼。
毕竟明日宋家来退亲,父母没个心理准备,恐怕一时难以接受。
她跟着父母来到他们住的院子,将今日之事说了,也没隐瞒去玉倌楼的事,气得她爹秦冲拿起鸡毛掸子就想打她。
但被秦夫人拦住了。
她劝着:“老爷,那宋家虽是显贵侯府,但规矩实在是多,咱的女儿性子又是个散漫的,嫁过去日子也不好过,不如就此作罢。”
“你也是个糊涂的,这门亲是咱娘和宋老夫人定下来,亲事已定,如何能说退就退?”秦冲理智还在,“再说了,即便是退,那也是人家宋家先开这个口,我不过是个小小医正,哪来的脸面?”
秦夫人一下子就没了声。
她知道,自已夫君说得都是对的,即便是退婚,那也是宋家说了算。
他们秦家也只有听话的份儿。
坐在一旁的秦双喜,听着父亲母亲的话,心里一阵酸涩。
是啊!
这门亲从一开始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,从媒人上门到订亲,都是宋家一手安排,他们秦家只是照做罢了。
不能做决定,不能反驳,更不能有意见。
秦双喜突然有些后悔,后悔刚才没多咬宋靳一口。
干脆咬死他算了!
……
醉酒的结果就是,柳岁岁早上醒来,头疼欲裂。
她将自已埋在柔软的枕头间,让春杳替她轻轻揉捏着后脑勺。
春杳一边心疼一边忍不住数落她:“娘子日后可不能跟着秦娘子胡闹,又是喝酒又是找小倌,这事若是传出去,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”
柳岁岁也觉得自已昨日闹得有些过分了。
她闭着眼,告诉春杳:“此事千万不能让我娘知道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潘氏的声音幽幽传来:“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?”
柳岁岁和春杳,两人同时吓了一大跳。
春杳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,柳岁岁一个翻身坐起来,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潘氏,嘴巴张了张:“娘……”
“嗯,我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