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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定是发烧了,她对自己说。
窗户没关,窗外的水花有的溅了进来,怎么下的这么大呢,她皱着眉嘀咕着。
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伞,她也知道自己得快点去医院了。
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,甚至让她下楼的时候摔了个跟头,打开门,雨势比她想象中要大。
湿冷的风一股脑往衣服里钻,她被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从脚底都弥漫了寒意,她的脑袋点了下。
重心不稳地摔进雨里。
还真是糟透了。
……
……
醒来的时候依旧很糟。
她似乎在一个人的背上,不过好在雨已经停了,她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,什么也分辨不清。
陆航。
好像是陆航在背她。
他怎么会来这?这可是英国,他们相隔8120.65公里,从北京到伦敦要做十二个小时的飞机。
她觉得她自己脑袋是烧糊涂了,才把谁当做了他。
她锤了下那个人,连拳头都是软绵绵的。
「你来干嘛?」
她冷冷地问他。
「我问你你来干嘛呢?」
「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陆航?」
「你觉得我回头吗?」
「我跟你说,不可能,我绝对不会回头了……」
「我再也不会……」
为什么还是哭了。
是不是感冒的时候人的情绪就是会激动,是不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他就是会那么那么的深刻。
林灿然挣扎着,终于挣扎了下来。
「好好好,我们先去医院?」
只是有道寒风将她吹醒,面前的人低沉的嗓音不同往日。
她眨眨眼睛看那个人,忽地就笑了。
眼睫上还挂着泪珠,却不知道在笑什么。
还真不是陆航,艾莫斯蹲在她面前,少年的眉眼深邃,似是淋过雨,那双布满雾气的眼睛满是探寻。
「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陆航,所以现在可以到我背上来了吗?」
他转过身。
……
伦敦的晚风吹不进八千里之外的北京啊,她这么想着。
她搂紧了少年的脖颈。
「陆航是谁?」
艾莫斯在她的耳边问她。
「不知道。」
「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