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念笙流泪到天亮。
次日。
念笙下楼时,只觉得今天的气氛特别紧张压抑。直到她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通身气派矜贵的男人时,她才知道这种紧窒感来源于何处。
燕鸿笙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轻盈脚步声,忽然转头。看到念笙那双通红的眸子,他眼底冷气萦绕。
他走过去,伸出手抚摸着念笙的眼睛。念笙却躲过他的手,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怯懦。
燕鸿笙生气了。发狠的捏着她的下巴:“谁让你哭的?”他的声音裹着戾气。
阮母吓得手里的水杯都落到地上。
燕鸿笙转过头怒斥她:“没用的老东西,一个水杯都握不住。”
阮母的头低得都快贴到地面上。
念笙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撕开展露给别人看。
可是贡粒却愤愤不平的为她打抱不平:“燕少爷,都是这个老东西。她昨晚说了好多过分的话,是她把姐姐气哭的。”
燕鸿笙松开念笙,转而阴翳的走到阮母面前:“说什么了?”
贡粒刚要张嘴,燕鸿笙就举起手制止她:“我要听她自己说。”
阮母终于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燕鸿笙,可当她看到燕鸿笙那双骇人的瞳孔就好像黑洞把她吞噬般。她又吓得呼吸不稳。赶紧又低下头。
“说。”燕鸿笙一声怒吼。
阮母颤巍巍道:“我没说什么呀?”
顿了顿,似想起来了,断断续续道:“哦,她想知道她的身世,那我就如实告诉她,她不是阮爷的亲女儿……”
燕鸿笙的瞳孔裂变,衣袖下的手蓦地捏紧。
“还有呢?”
阮母甚是无辜:“我就是不明白,她只是丢了一个肾,为何弄得我们全部人都欠她一条命似的。她就不能大度点吗?这样大家和和谐谐的过日子,皆大欢喜多好。”
阮母说到这里,好像感觉身体莫名的变得冰冷起来。她抬起头望着燕鸿笙,
燕鸿笙冰冷的眼魄里就好像射出万支箭,全部射进她的身体,将她切成筛子。
阮母惶恐不安的抖起来。
燕鸿笙愤怒道:“你们怎么有脸,让她那么无私的帮扶你们?”
“既然你们如此不要脸,我想,这张脸就没必要要了。”
贡粒拍手附和:“就是就是,这老太婆可恶得很。既然燕少爷下令了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贡粒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