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贵打了一下哈欠,非常疲惫。
“好。”陈青源提着一桶热水,来到了后院的空地,穿着一个贴身的裤衩子,开始洗澡。
抬头,星光点点,数之不清。
月色朦胧,让人在黑夜也能看到一些东西,不至于陷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渊。
冲洗好了,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裳,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之上,逐渐进入梦乡。
翌日清晨,听到了外面一阵响动,没了睡意,赶紧起床。
推门一看,十来个长工忙碌了起来。
“咱们今天得去城东搬货买菜,动作利索一些,千万别偷懒。”
阿贵径直走到了陈青源的面前,说清楚了今日的任务,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白布包着的馒头,递了过来:“你的早食,赶紧吃了,待会儿才有力气干活。”
“谢谢。”说了一声感谢,陈青源很快吃完了馒头,跟在阿贵的身后,帮忙干活。
苗小姐经常会来后院监督,心安一些。
当瞧见了穿着干净衣服的陈青源之时,暗暗说道:“这小子长得还行,没那么邋遢了。”
忙完了一整天,将剩菜剩饭施舍给需要帮助的人。
如此,才可回到各自的房间里,好生休息。
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,陈青源渐渐习惯。
形成习惯的不仅是生活,还有苗小姐的那一张嘴巴。
一开口,必定是训斥之言。
“磨磨蹭蹭的,跟个娘们似的,办事能不能快些!”
“王小二,上个月让刘妈给你缝补好的衣服,怎么又破了?你能不能长点儿心?”
“老郭,别以为你今年五十岁了,老娘就不敢骂你了。让你把三楼的那两只老鼠给逮着,怎么还没完成?愣是要把客人赶走,你才满意吗?”
“还有你,小六子,每天跟个闷葫芦似的,嘴巴被针线缝住了吗?还是老娘没给你吃的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吗?”
一大早上,准备开门迎客,苗小姐开始了言语上的输出。
她口中的小六子,自然是正在客栈大厅拖地的陈青源。
听着小姐的大声斥责,陈青源面无表情,左耳朵进,右耳朵出。
“老娘跟你说话呢?耳聋了吗?”
说别人的时候,总归会得到几句回应,唯独陈青源比较特殊,极少给予反馈。所以,苗小姐心里较为郁闷。
“我听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