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岁宁承认自己有点反复无常。
明明在那个细雨拥吻的夜晚,她心里还在说,江驰的过去留给回忆,她要江驰的未来。
这才几天。
一个白月光她就受不了,就江驰那样的,身边前赴后继不会缺女人,还不得把她烦死。
……江驰就是个麻烦!
南知晚见程岁宁的目光定在某处久久没动,就知道她走神想那浑蛋了。
“妞,别担心,桥到船头自然直,等过两天你甩出证据,一剑封喉。”
程岁宁笑道,“我可没那么多钱买流量。”
南知晚:“管他呢,你只管网上放证据,真粉会帮你推的,要相信正义网友的力量是无穷的。”
……
江归文在别墅里搞了个家庭餐会,江家人几乎都过来了,还有时光集团一些异姓股东。
他这栋别墅跟江归儒那栋,隔着两百多米。
江驰来的时候,带上了高特助和丁放。
参加伯父家的酒会,带上助理和保镖,这就让人多想。
江驰就是故意的,五年前他被人暗算,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,他的人生可能从此尽毁。
江归文从丁放手里接过两个沉甸甸的礼盒,递给一旁的江行,讪笑两声,“自家人,不用这么多虚礼,阿驰,你伯母在国外总念叨你。”
恰在此时,时巧笑吟吟地走过来,一脸欣喜地看着江驰,“哎呀,阿驰,一年没见,伯母想死你了。”
江驰嘴角微微上扬,伯父家这两口子,把口蜜腹剑诠释得明明白白。
他礼貌地叫了声“大伯母”。
从小到大,江容生就将他带在身边,他见惯了成人世界的虚伪客套,每一个人前对你和善温厚的面孔,都有可能在暗地里对你露出獠牙。
这些人早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就把他当作心腹大患。
江行将江驰送的礼盒放到桌上,亲热地喊着哥,笑着过来攀他的肩膀。
江驰身子微微侧了侧,躲过他的手,冷声道:“你走前面。”
他讨厌走前面,后脑勺没长眼睛,被人背刺都不知道。
江行笑眯眯的眸子里冷了冷,随即笑道:“驰哥,我带你去咱们年轻人的世界。”
三楼天台上布置成一个开放式酒会,全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还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。
天台上空飘着低沉慵懒的爵士乐,灯光布置得迷离梦幻。
不愧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