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着酒,心里想的全是程岁宁。
如果他不回去,程岁宁或许会消失在他的世界,他似乎忍受不了。
再有就是现在这样的时刻,他等着她回消息,或者回电话,而那台该死的电话,好像失灵了一样。
程岁宁并不想回到他身边,她是个相当执拗的女人。
江驰频频拿起手机又放下。
微信视频请求的声音传过来,江驰迅速拿起手机,等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名字,他有点失望。
“阿驰,爷爷愿意继续接受治疗了,谢谢你,还是你说的话他愿意听。”
江驰笑着说:“那就好。”
“他真的对你比对我哥还好……”
纪悠染眼睛红红的,看起来情绪有点崩溃,语无伦次地说了很久,边哭边说,江驰也不劝解,就那么听着。
“阿驰,你那时有没有感觉到像走进一条漆黑隧道,四周死一般的安静,搞不清方向,不知道出口在哪,也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悬崖,后面是不是有深渊。”
江驰这才出声安慰:“悠染,别让这些负面情绪困住你,困难是暂时的,乐观点。”
纪悠染的声音幽幽的,“阿驰,我可能好不了了。”
江驰眉头蹙起,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,点上,抽了两口,想起程岁宁不喜欢他抽烟,将燃着的烟又丢进烟灰缸里。
“阿驰,你不会真的要离开我吧?”
她突然轻轻地问出声,目光很专注地看着屏幕里的他。
江驰沉默了好一会,“悠染,很晚了,你该睡了。”
“阿驰,你对我好残忍。”
纪悠染隐忍的哭泣声传来,然后,归于静默。
她挂断了视频电话。
江驰走到书房,拿出程岁宁写的《出师表》长卷,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,慢慢地平静下来。
……
后面两天的表演安排得很紧,到第五天的时候,就只安排了下午一场表演。
吃完晚餐回来,花姐被叫同事叫了出去,久久打来电话,母女俩说了会悄悄话。
黎羽抱着大堆零食来找程岁宁,花姐不在,两人的聊天很轻松。
叮咚——
门铃响起。
“我去开。”黎羽笑着跑过去开门。
“刘院长,是您啊!”
程岁宁一听,眉头皱起,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这老色胚还没打消念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