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,电话接起。
“喂……”
江驰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低沉,拖着长长的尾音,带着醉意。
“小四,不喝了吧?你醉了,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?”
听着电话那端飘过来的男声,程岁宁心下了然,这是跟朋友喝酒去了。
狗男人,出去喝酒也不跟她说一声。
程岁宁挂掉电话,洗漱完,擦好护肤品,爬到床上。
她在心里打了一天腹稿,准备晚上对江驰说起她以前的事,哪些该说,哪些绝对不能说,哪些避重就轻……
看来今晚不需要了。
程岁宁有点如释重负,又有点失落。
也许江驰只是随口一提呢,你傻得当真了。
可能习惯了江驰在身边,程岁宁辗转反侧好一会才睡着。
门外传来响声的时候,程岁宁睁开眼睛。
“哐当”门被推开,一股浓重的酒气传来。
顶灯和床头灯同时亮起。
顶灯是江驰开的,床头灯是程岁宁开的。
她揉着眼睛看去。
江驰扶着墙站在门口,头发半干不湿乱糟糟的,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,眼里腥红一片。
他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,以前偶尔喝多跑来,也不是这个样子,拉着她做那事的时候最多狂暴一点,但还是斯文败类样。
醉成这样,她没见过。
他是真醉了,醉得很厉害。
程岁宁从翻身下床,走到他面前,轻声细语问道:“应酬喝多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帮你把衣服脱了,去给你煮点醒酒汤。”
“嗯。”
程岁宁扶他到床边坐下,帮他把衣服脱下来。
江驰呼出一口酒气,捧着脑袋问:“几点了?”
“一点。”
他光着脚,踉跄着起身去浴室。
程岁宁怕他摔倒,忙跟进浴室,帮他打开淋浴头,调好水温。
“你帮我洗。”男人趴在她肩头,呼出的气息灼热,烫着她光裸的颈间皮肤。
程岁宁心底柔软了一瞬,挤出洗发水,在手心里打出泡沫,踮着脚帮他洗起头发。
她从头到脚帮江驰洗干净,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体。
江驰用他那无辜的眼睛看着她,目光中隐隐凝着复杂难懂的光。
程岁宁愣了愣,笑着说:“江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