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，我去给你泡点花茶，你多喝点，养养嗓子，下午就别练了，去休息室躺会，不然晚上会唱得很辛苦。”

休息室在后院二楼，很安静，现在这个时间点，整个休息室里就程岁宁一个人。

她脑子里乱轰轰的，那两只同框的手就是赶不走，盘踞在她脑海里，让她静不下心来。

最后，程岁宁从手机里调出安眠曲，在轻柔的音乐声里，朦胧睡去。

中途有人进来，程岁宁微微睁开眼皮，见是个穿着戏服的身影，她又闭上眼睛。

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，程岁宁揉了揉眼睛，抓起手机放到耳边。

南知晚说发了很多条微信给她，没见她回，怕她有事。

程岁宁打着哈欠和她聊了两句，挂断电话。

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，程岁宁嗅了嗅，目光朝房间里探究看去。

房间里有一个人，正背对着自己，缓缓脱下戏服，露出健壮劲挺的后背。

他拿着一件黑色兜帽卫衣，正往自己身上套。

程岁宁猛地一惊。

她环视了一下房间，门窗关得紧紧的，茶几上摆着一支燃着的蜡烛，金黄色火苗微弱地跳跃着。

大白天摆蜡烛？

程岁宁暗道不好，屏住呼吸，不动声色地拨出云蔓的电话，将手机塞进上衣口袋里，拿起枕头朝茶几走去。

可还没等她走到茶几那，那人蓦地转过身来，摘下头上的假发，扔到地上。

一个男人，健硕，留着板寸。

他看起来和路遇的路人并无二致，只是，此时……

他眼里带着一丝迷乱和疯狂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。

程岁宁冷冷地问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进休息室？你想干嘛？”

男人耸肩笑了笑，“我以前是个武生，不过后来医生说我疯了，我就唱不成戏啦，我以前喜欢的人也唱过西施。”

程岁宁心里咯噔一下。

疯子？

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，眼神呆呆的，看起来确实有点不正常。

程岁宁稳了稳心神，作揖，“那你肯定是前辈了，师妹这厢有礼了。”

那男人愣了一下，目光痴迷地看着程岁宁。

程岁宁瞄了眼茶几上的熏香，问：“前辈，你喜欢我的戏？”

男人嘿嘿干笑两声，“喜欢啊，你的戏我很喜欢看，可是光看你，已经满足不了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