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的脸阴沉得像狂风暴雨的前夜。
他在生气?
一晚未归,他凭什么生气!
程岁宁走进厨房,王姨正在煮糖水。
她出了厨房,静静地看了看江驰,踟蹰了一下,还是迈步走向沙发,坐到江驰身边。
江驰眼睛的余光都没赏给她。
程岁宁试探地伸出手,塞进他的大掌里,挤出一个明媚的笑
她实在找不到话题,就问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江驰臭着一张脸不说话。
除了哄久久,程岁宁没有哄人的经验。
不过孩子随便几句话就能哄好,冰山傲娇脸的男人该怎么哄,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。
程岁宁说起自己从南知晚那里听来的冷笑话。
“蜘蛛向毛毛虫请教问题,毛毛虫讲了两遍蜘蛛还是不懂,然后毛毛虫生气地说:“你是只猪吗?”
程岁宁眼睛亮晶晶的,趴进江驰的怀里,问:“你知道蜘蛛怎么说的?”
江驰睨着她,冷冷地说:“你是蜘蛛呀!”
程岁宁:……
程岁宁:“碗和筷子是好朋友,碗死了,筷子很伤心,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?”
江驰:“碗安。”
程岁宁撅了撅嘴,没想到这么冷的笑话,他竟然知道。
她眉毛挑了挑,“这个你肯定不知道,小鸭对小鸡说‘我喜欢你’,小鸡对小鸭会说什么?”
江驰:“你duck不必。”
程岁宁挫败地垂下头来,嘟囔,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江驰垂眸看着她,神情掩在暗色之中,眼眸深处带着一丝玩味,浓重且静谧。
他的喉头似是滞了一下,声音有些暗哑,“错在哪?”
程岁宁惊讶地抬起头来,直视着江驰的眼眸深处,那里的寒凉似乎消散了不少。
哄好了点?
程岁宁赶紧顺毛捋,抱着江驰劲挺的腰身,眨巴着眼睛,语气轻柔似水,“我不该自作主张去见程隽,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。”
江驰静静地看着她,眸光极淡。
到底还是研究了他几年,对这男人的性格,程岁宁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,她接着说:“我不该不跟你说,放着你这么厉害的靠山不用,我脑子太蠢。”
程岁宁边说边乖巧地紧了紧手臂,把自己揉进男人怀里,脸贴上江驰的胸膛,静静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