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谁流于表面？”江驰勾着唇问。

江容生没好气地说：“看谁都这样，尤其是看女人。你赶紧滚吧，知道你不回来，你前妻才答应我留下来吃晚饭。”

“我在这里，碍着她了？”

“我看你也不顺眼。”江容生话锋一转，道：“你今天下午不是要跟丰和谈合作吗？”

“投资部谈就行。”

江容生看了他半晌，问：“江涵给你打的电话？”

“嗯。”

江容生直勾勾地看着江驰，“丢下那么重要的合作案跑回来，就为了见她？”

蓦地，老头笑起来，“稀奇呀，你该不是后悔了吧？”

“您想多了。”

“狗咬秤砣。”江容生讽刺完孙子嘴硬，不耐烦地说：“你赶紧走，我还等你前妻帮我把这字写完呢，你在这影响她。”

“干嘛让她帮你写字？”

“送朋友。”

……

程岁宁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待了好一阵子，估摸着江驰已经走了，擦干手出来。

脚步顿在书房门口。

江驰仍坐在书房里，和江容生在下棋。

程岁宁进退两难。

江容生温声道：“你写你的，我俩不出声。”

程岁宁咬了咬唇，捏着手指走到书桌旁，将写废的那张纸收起来，扔进废纸篓里，重新铺开一张。

任她再怎么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，空气中弥漫着的冷木香总来扰乱她心神，写了几次，程岁宁都不满意。

最后她深吸一口气，将砚台摆在江驰那个方位，才终于写出一张让自己满意的。

“爷爷，我写好了，您看这张行不行。”

江容生走过来，换了几个角度看，又逐字逐字地看完，赞道：“好，运笔和布白都很好，她肯定喜欢。”

江驰看着女人微微低垂着头，眼神明亮，眼尾上翘的弧度象狐狸尾巴，勾人得很。

他的心就那么被挠了几下。

有点紧，有点闷，又似乎有点痛，好像往上提到了嗓子眼。

这是江驰从来没有过的感觉。

程岁宁等墨迹干透，将宣纸卷起来，用绳子扎住。

然后，她笑着对江容生说，“爷爷，我不能留下来吃饭了，家里有点事。”

江容生还没说话，江驰凉凉的声音传来，“你家房子着火了？还是遭水淹了？还是说你怕我？衣服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