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看看她走路姿势挺拿捏,又记起她今天没有因他的疼爱而欲仙欲死,反倒眉头时时锁着忍受,他挺失落,没那位会服侍她是么,“还疼得厉害?”
楚南珞耳尖一热,“不是很疼。你心情好些了就好。我使你憋闷了七年。”
裴景拍了拍他身侧,“坐这里等我下。”
楚南珞便在他身边软榻坐下,见他在看今年将要参加殿试的贡士名单,有些页面上有的人名用毛笔圈了圈,楚南珞拿起他批阅过的那些,他没有出声阻止,她便拿起来看,倒没什么特别的,是等同于考生的背景调查籍贯等信息。楚南珞也看见了周芸贤的二弟周芸休的名字,芸休也将参加殿试了。
“昨日白日里忙你忙一长天,政务落下了,夜里补一补。”裴景大概又忙碌了二刻钟,把手里册子看完,将册子合起来,边说:“你怎么醒了?是我这边动静大了?还是担心家人了?”
“倒不是。我睡醒了一觉,看你不在身边,以为你回偏殿了,见有烛光,便过来看看。”楚南珞说,“你没回去看看她么?”
“你希望我回去偏殿看她么?”
“这是你的自由。”楚南珞说。
“你说一句不让我走是很亏么。小气鬼。”裴景睇着她眉宇,“把你接来住几天,我丢你一个人独守空房,那我干什么接你来?看她不急这几天,天长日久的,她随时都在身边,你却不好约。”
“我说不出口。我来了就说明问题了。你去留随意。”楚南珞颤声说,“这是第几天了?现下什么时辰?”
“翌日,凌晨丑时二刻了。后夜。属于是咱们的第二天了,楚南珞。”裴景说,“你睡了二三个时辰的样子。”
楚南珞轻声说:“你几时起身去朝里忙?”
“卯时。还有二个时辰。”
楚南珞催他,“你不回偏殿那你就去睡觉,还有时间,休息下眼睛。我一来你就通宵熬,伤身。你睡觉,我给你灸膝盖。”
“灸膝盖还能睡着?你见我没别的事。”裴景端起茶饮了口,“刚忙完,缓缓再睡,脑子里都是人名籍贯。周芸休禹州大义人。你放心,没给你小叔子画圈。”
楚南珞说,“给我看看你手。”
“睡醒就看我手,什么意思你?”裴景毫无预兆地沉声道:“说你爱我。”
楚南珞脸上一下充血,心下扑扑通通乱跳一阵,她哪里会说,亦不知他在她睡着时说的她睡醒帮他看手说明心里有他的言论,只说:“手流血了不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