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曦文在今上耳边说,“今日黄历说不宜杀生。宜放生。方可积累阳寿功德。”
今上听后脸色一凝,翻了翻黄历果然如此。“死罪、发配边疆之罪纵然可免,这乌纱也得停职查看,直到他揪出那幕后咒朕亡国的贼子才有机会官复原职!”
裴曦文俯身道:“父皇气色明显有仙蓬紫气笼罩。”
周芸贤当下里舒了口气,停职查看好过于自己身死举家流放,“下官从今天宿在大理寺查办,一定尽快揪出此人,亲手将他押来您眼前,下官会亲手将此人手刃!”
楚南珞万分失望,只是停职查看,裴曦文干什么要替周芸贤求情,他什么居心,为何多管闲事!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自己谋划许久,再度毁于一旦。她还得继续在那个窒息的家庭共生。她突然泄气了。
“下去吧。”皇帝言道:“曦文,你也出去吧。朕同你兄长还有事情要谈。”
“是。”
周芸贤忙将那玉龙连着礼盒拿出殿去。
裴曦文也随着出殿。
裴景趁周芸贤和裴曦文离席这段颇为纷沓的场合,对身边的小太监说,“孤开始了,你看仔细,别走神。”
楚南珞觉得他挺风趣,还专门知会一声,可见她反悔给他留下阴影了,“好。”
出门周芸贤便对裴曦文道:“睿王殿下,这次多谢你帮言,不然我举家大祸临头,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裴曦文轻笑,“周大人欠本王一个人情。该还人情的时候,本王会找你的。到时周大人,可别不帮腔啊。你得记住今日太子的冷漠,以及本王对你的帮扶!”
周芸贤躬身道:“睿王殿下放心,他日下官自证清白后,一定会还这个人情的。您有事随时吩咐。”
皇帝疲惫地揉了揉眼睛,叹口气,“大过寿的,被送一亡字,气死朕了,他平时都好,今日犯糊涂了。但黄历还是得信的。不能逆天而行。”
裴景客气道:“父皇息怒,保重龙体。凡事不要搁在心里,方能长寿长生。”
皇帝叹口气,问道:“景儿,你找朕何事?”
“上次儿臣请父皇考虑重审楚父毒杀龙嗣一事,不知父皇考虑好了没有?可有定论?”
裴景甚至没有任何润色,而是开门见山。
“儿臣还是那句话,有人试图除掉楚胤祥,以掩盖内廷更大的阴谋,不排除和臣当年事有关系。儿臣请求重审,击破阴谋,缉拿弑杀龙嗣的真凶,还内廷一个清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