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盒,内里有两道菜,蹄筋和酥肉,一道青菜菌汤,和一份米饭,估计上次她在马车上吃这两样,他记住了,又点一样的。
楚南珞倒没有作假,拿起筷子吃饭,坐在椅上脚悬空,一边吃一边前后轻轻踢脚,抬头看见梳妆镜里的自己,这头发扎成这样,一个巨大的丸子顶在头顶,额角的伤口还渗着血水,罢了,又不打算与裴景怎样,形象无所谓了。
裴景把她踢脚的小动作看了看,还真处处是毛病,想找点优点呢,吃饭踢脚,和蹄筋扯皮被蹄筋崩一下嘴唇,还死倔死倔的。
倒也有大优点,大冬日里笨笨的把衣裳脱给那个素不相识寻短见跳河的孕妇,自己白白挨冻。
“裴景,你喝酒的时候吃东西了吗?”楚南珞哪里知道裴景在评判她优缺点,扭回头自然的问裴景。
“吃了几口,没什么胃口。酒喝了不少。”裴景说着便不再说话。
“那你们昨夜里在画舫喝酒的时候,你有点解酒的葡萄吗?”楚南珞问。
“没有。不到时令。懒得问画舫主啊,不想看见上京首富。烦他。”裴景回答,突然轻声道:“安心吃你的饭,不要时不时同孤讲话。”
楚南珞不知他在忙什么,便回头去看,竟见他把她荷包里的碎掉的银票倒在小桌子上,一块一块去拼,用胶水粘,估计她老说话让他分心。
楚南珞快速吃完饭,也不知吃的什么时候的饭,昨日的晚饭显得晚,今日的早餐又太早了,总归半夜三更把肚子填饱了,然后她喝口茶水漱口,用帕子擦了擦嘴,便走到裴景跟前,要跟他一起拼银票。
“不用你。”裴景说着抬眼去看看吃了多少,这次饭量还可以,可见饿坏了。就在周府食不果腹的待遇,还爱的不能自拔么。
楚南珞便坐在旁边看他拼,她问:“撕都撕了,你拼它干什么?”
“那不是不想逼死你。逼死了你,孤王看谁笑话,谁又天天气孤王?这要是不生气,备下的几瓶子治疗心疾的药浪费了如何使得?”裴景扭头盯她一眼,“吃饱了?”
“嗯。逼死了我,虽然心疾药浪费了,身体健康不是更好。”
裴景凝她一眼。
楚南珞微微颤了颤肩。
裴景哪里想到教训她一下不允许灯红酒绿场合贪便宜,她就寻死觅活,这番夜半三更不归家的样子。他认为需要把这个银票拼一拼。
“拼好了。妳闭下眼。”裴景在她闭眼后将一团胶水粘合的烂纸塞进衣袖。
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