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少虞未尽之事呢？

他不仅纵容她制毒，甚至还亲自一点点教导她博弈、隐忍。

他的心思太师定然是不知的。

糟糕的是，她却知道了所有……

沈瑶暗自叹息，傅渊就如站在边界线上的人，无论偏颇哪一方，最后结果定然大不相同。

这样危险的人，本身处境也是危险的。

他唇边牵起一个近似于无的笑，“于我而言，在哪儿都无所谓。”

沈瑶定定瞧着他，终于明白那些冷漠源自何处。

他手上稍一用劲，就将她拽进一个无比熟悉的怀里，下巴抵在头顶叫她动弹不得。

沈瑶只能顺从伏在他的胸口，除了感受到清晰的心跳，还有淡淡雪松的香味儿。

他抚着她头发的动作轻轻柔柔的，可说话的语气却沉甸甸的。

“我本想作罢，可你……你既已奉我为主，那便再无退路。”

沈瑶心脏骤然一停，艰难咽了口唾沫，很想问问，那三年之约，还记不记得？

次日，沈瑶早早就收拾好，只大方得体即可。

若说太师是傅氏明面上的当权者，那太后就是暗地里的执掌人。

决不容小觑。

沈瑶独自乘车去皇宫。

秋日的街市上热闹非常，一路行去，听得不少讨价还价声，她却跟老僧入定一般，不闻不看。

车依旧在南止车门前停下，傅渊下了早朝会直接去仁寿殿，所以等在宫门口的只有内侍。

见到沈瑶，内侍十分客气，带着她就往后宫去。

秋高气爽，皇宫里景致色彩斑斓，竟胜似春日。

进宫这么多次，倒是头一回来仁寿殿。

一踏进宫殿，迎面扑来一股香味，不同于想象中的沉香，而是馥郁甘甜的旃檀香。

整个大殿寂静如坟，只有脚步落在白玉砖的声响，明明空气里是这样香甜的味道，却丝毫不能减缓其中压抑感。

内侍将她带到位置，便退去一旁。

沈瑶低着头，目光落在眼前的一方砖石上。

“你就是沈瑶？”

太后的声音并不苍老，甚至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磁性，优雅而动人，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她的容貌。

毕竟她才中年而已。

沈瑶深深吸了口气，俯身跪拜，“妾拜见太后，愿太后福寿无疆，长乐无极。”

上方的人久久不语，沈瑶只能伏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