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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瞳孔猛然一缩：“难道因为他，我阿翁和阿父才受到牵连被害的？”

王素曾经问她索要的东西，难不成就那封藏起来的信？可那信她反复看了许多遍，只是寻常的问候，并未发现有何异样。

他扯了下唇，往她手中的密报睨了眼：“你确定看完了？”

沈瑶垂下眼，目光落在后半段，元少虞周人的身份，还是阿翁向众人检举的。

她皱着眉：“看样子还真是第二种可能，阿翁顾念着师生情，偷偷将这信藏起来，作纪念的。”

沈瑶将信放回案几上：“若是早生些年，我定帮着他。”

那样也就没有高潜什么事了。

傅渊侧目：“你当真是不怕死。”

沈瑶自知失言，又将之前元少虞写给阿翁的信翻找出来，交给傅渊：“既知道他是谁，那么这信就不能再留了。”

傅渊接过信，语气不复方才冰冷：“傅氏可是平乱的第一功臣，断不会有人怀疑傅氏通敌。”

沈瑶心思却不在这里：“我应是见过他的，只是那时年纪小，并不十分留意。”

傅渊就瞧着她紧锁眉头，似在仔细回忆，不免失笑，能记住什么？

沈瑶暗叹，久远确实久远，毕竟两世了。

忽听她低呼一声，傅渊被惊得一颤，眉头轻蹙：“怎么了？”

她眼睛睁得大大的：“清明那日，人们通常都会去扫墓，阿翁却总会去一个地方，光秃秃的，只种着一棵柳树。

你说会不会那里就葬着元少虞？可是，阿翁又为何对一个敌国细作这般厚意？”

沈瑶瞧着信，实不能理解，人是他检举的，可每每又独自凭吊。

傅渊：“你如何记得那么清？”

沈瑶：“那里也怪，除单单一棵柳树，再无其他，且又去了好多次，便记下了。

我一直很好奇，王素那般迫切想找的东西到底是何物？可惜他一死，这个问题永无答案了。”

他挑了挑眉：“你没问问王庭樾？”

说起王庭樾，沈瑶眸中一暗，不知他现在如何。

傅渊不着痕迹瞥她一眼，将手中的密报、信件都丢去一边，拉着她就往里间去。

沈瑶被他扯得身子一仰，立刻惊醒，手腕已被他握得紧紧的。

她惊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。

“我——”

“夜里总醒，晨起又早，陪我小憩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