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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管闲事真的是大丞民族的优良优秀传统美德,可惜我没有。」
这句话在今天早上已经被曹锡梁想烂了,每当他回头看到那个少年还跟在身后的时候,就会又想一次。
「你真的可以走了。」他心平气和地跟少年说。
少年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,又可怜兮兮地将他望着。
「这样吧。」他叹了口气,说:「你是想要钱,还是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满足你。」
少年又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,继续可怜兮兮地将他望着。
「那你到底要做什么?给你半炷香的时间,你要是不说的话,我等会就去信给夷族首长,直接把你收回去夷法处置。」
「别别别大侠!大侠我错了!我错了我错了我道歉我道歉,我…好吧我那个是逃出来的奴隶,夷法是要剥皮处死的…你千万别找首长啊!」
曹锡梁望着巴在他衣袖上可怜兮兮的少年,感到一阵好笑,道:「那你走还是不走?」
少年揪着他衣袖,可怜巴巴地道:「不…不是我想跟着你,实在是我一个人在这流落久了,从…从没人听懂我说话,你既然听得懂,不…不如帮帮我,帮我找一找我家在哪啊…」
曹锡梁这下可是又好气又好笑了:「你连你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,我怎么会知道!我又不是包打听!」
这少年的眼里滑出来两行泪,散在风里,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,想必还是少年,就不算男儿,这个少年哭得是哀嚎四野,闻者伤心,见者烦躁。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,糊得整张脸都看不清鼻子眼睛。
曹锡梁扶着额头说:「哥们儿,实不相瞒,兄弟就是当初攻打夷族的将领之一,你说你找谁求助不好你找我干嘛!」
少年止了泪,说:「你以为我想啊,我在这蹲了几个月,就算讨到了钱,没人听懂我说话,你们中原人骗子又多,一下子就给骗个精光,可怜我流浪了这么久,就你一个人能听懂我说话。呜呜呜…」
「反正我也是夷族逃出来的,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所以,不管你是谁,我都是跟定你了。」
曹锡梁感到一阵头痛。
在他年纪尚小的时候,他爹曹老将军,就曾把他扛在肩膀上出军夷族。
从小在夷地住过几年,对夷语自然不陌生。
曹锡梁和善地对他说:「朋友,您老人家再蹲蹲,几个月都过来了,还怕再多点时间吗,不是兄弟不帮你,兄弟杀了那么多夷族人,你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