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响起:
“不疼,刚刚就是麻了一下。”
邹隽岩望着扎起马尾的沈颖,看到她耳边的碎发,有种想要将其挽到耳后的冲动。
他指尖摩挲了几下,克制住那股冲动。
沈颖紧拧的双眉并未松开,仰着头,凝视高她一个头的男人。
她担忧地问:“真的不疼?”
现在的邹隽岩全身上下,恢复最慢的就是腿伤。
伤筋动骨,就算有沈氏不传至宝,也需要仔细调养。
毕竟邹隽岩想要留在部队,身体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。
邹隽岩望进沈颖眼底的忧色,忽地笑了,还是没忍住抬起手,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他说:“不疼,感觉还能来回跑一趟山路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听到邹隽岩真的没事,沈颖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。
“你再走两圈,舒展一下骨骼软组织筋脉。”
“好——”
在沈颖的照看下,邹隽岩从一开始的脚步不稳,到后来步履平稳地走了十多圈。
直到他身体开始发热,额头隐隐有冒汗的迹象,被沈颖勒令停下来。
邹隽岩矜冷斯文的脸庞,满是掩不住的外露情绪。
他坐在凳子上,稳了稳呼吸,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。
从一开始,怕腿保不住的提心吊胆,被宣判终身残疾,甚至命不久矣的那一刻,他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废。
这半个多月来,在沈颖的治疗与陪伴下,他渐渐找回希望,迫切想要痊愈。
靠着这股强烈的信念,他终于能站起来了。
在人前谈吐之间皆是从容,训练时是冷面阎王的邹团长,此刻的喜色可以说是溢于言表。
“能下地走路,这么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