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萧寂出现在宜嫣的包厢,看到他将窗户关上,看到墙角的那对白玉耳珰,他就想这么做了。
之所以忍耐,是因为不愿失去萧寂这个兄弟。
所以端午节当晚,他找到萧寂。
是警告也是提醒。
他早就知道,萧寂的耳珰姑娘,是他的宜嫣。
好兄弟爱上了他的心上人。
顾辞从未想过这样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而萧寂的无耻无德,也远在他意料之外。
对于男人,喜悦有很多种方式分享,而愤怒,只有一种最直接的表达。
两人很快扭打在一处。
萧寂虽是从文,可郑国公府武将起家,他自幼被父亲督促习武,即便父亲去世,这些年他一直未曾落下练武。
加之二人从小一处长大,萧寂常常陪着顾辞练招,一时间倒也打了个难分伯仲。
不过这次与以往都不相同。
不再是切磋演练,双方都打红了眼,理智出离,愤怒在酒的催化下不断放大,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。
顾辞只要想到他心爱的宜嫣,被萧寂在暗处觊觎,窥伺,纠缠,五脏六腑都燃着怒火,恨不能将萧寂连同他的邪念一起烧成灰烬。
萧寂更是如此!
在他为顾府之事奔波劳心时,顾辞却趁机接近宜嫣,牵她的手,搂她的肩,与她分食一碗,做尽亲密之事……他对顾辞更是像对仇人一般,绝不留情。
桌椅碗碟摔落,一地狼藉。
酒楼的伙计战战兢兢敲门,秦朗这时才从震惊中回神。
不是他反应慢,只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,明明上一刻气氛尚好,彼此还笑着,下一刻便大打出手。
瞅了眼一旁仍呆若木鸡的苏清珩,他对店小二苏言道,“饮多了酒,莫怪。一会儿照价赔偿,你且下去,莫再误伤了你。”
小二也不是那等没见过大场面的人,见这几位郎君衣饰华贵,气质出尘,闻言不再多说,合上门走了。
秦朗这才赶忙上前拉架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他最怕事情闹大,一发不可收拾。
可现实比他想象的还叫人暴躁抓狂。
这两人杀红了眼,拳头又硬又疾,拉不住不说,打起人更有种大义灭亲的架势。
他被打了好几拳,朝愣怔的苏清珩大喊,“愣着干什么,快些过来将人拉住。”
苏清珩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