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接受,只是想借着这种方式遮掩他与林夕然的关系。
“我不接受,我会起诉离婚的!”
陆识州握着她细细的小臂,哪怕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他还是能圈过一圈并且绰绰有余。
不论是实力还是其他,她怎么跟他斗?
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他语气淡漠,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唐洛洛心尖被刺的生疼,他的不讲理无非是料准了她没有能力与他斗争。
偏偏……她确实就是没有能力!
江城哪个律师敢接她的离婚官司?
就算敢接,这种豪门离婚案的律师费十分高昂,少则六位数多则上百万。
她猩红的眼眶渐渐蓄起水花,“陆识州,你浑蛋!”
陆识州来之前,想的很清楚,这个婚不离,他跟她死磕到底。
今天,把她带回家。
他理智全无。
可偏偏,在看到她欲哭不哭时,心脏蓦地疼了一下。
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小了许多,甚至有一股给她将眼尾缓缓落下的泪珠擦去的冲动。
但他忍住了,她哭什么?搞得好像他多过分一样!
唐洛洛一把甩开他的手,狠狠推了他一把,转身朝小区内走去。
陆识州没追,侧目看着她进入小区内的背影,眸色极深。
进家门时,唐洛洛浑身已经冻透了,关门的一瞬间包在她胳膊上滑落,掉在脚边。
她没捡,换下来鞋子后赤脚到沙发上坐下,抱着双腿有些木木的。
难过的情绪只是左右了她一会儿,她就开始分析眼下的局势,到底要怎么办才好。
不论是钱还是权,她想离这个婚都很难。
可是不离……又不甘心。
卡里五位数的余额,让她在庞大的陆识州面前,像跳梁小丑一样。
怪不得他会用轻嘲的语气和目光对待她。
连她都觉得,她太可笑了。
两年的陆太太可笑,折腾了两个月的离婚可笑。
她蜷缩在沙发上,头埋在双膝,玄关的瓦斯灯光亮微弱,照在她身上。
——
陆识州回到车上,吩咐孙庭开车。
别人付费也不见得看得到的桥段,孙庭全程观看。
听不见说了什么,他也不敢问。
只是有些好奇,陆总气冲冲地来,明明把夫人都欺负哭了,他怎么还丧着一张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