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腿不好,爬不了楼梯,站在楼梯口叉腰训她,“你爸说得没错,你就是头倔驴……”
倔?在唐家,唐洛洛从小就学会夹着尾巴做人。
小时候唐恒调皮,弄坏了她的任何东西,她都不敢发脾气。
长大后,哪怕她再喜欢的东西,也不敢开口管父母要。
唐成印以前只是不待见她这个女儿,却也没有特别多的意见。
直到她擅自改了大学志愿,唐成印所有的不满顷刻而来,把她贬得一无是处。
只因她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唐洛洛了。
如今,陆识州也是这样吗?
只因为她开始不听话了,触碰了他们的逆鳞,就成了他们眼里不知好歹,不听话的女儿和妻子。
令人窒息的束缚感,让她在光线昏暗的楼道里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她不得不停下来,靠在楼梯扶手上缓了缓。
好一会儿,她才回到家中。
张青禾在房间里打电话,那唯唯诺诺的声音,一听就是给唐成印打的。
她不予理会,脱掉外套放下包进屋反锁了门。
次卧,张青禾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唐成印汇报。
“识州来找她,是因为知道她怀孕了吧?”唐成印不认为,陆识州是那种会屈尊降贵的性子。
张青禾犹犹豫豫,“这,我也不知道啊!”
唐成印沉吟片刻,说道,“唐洛洛这么折腾,陆识州就算知道孩子也不会被拿捏,谁让她这么作?这件事情,还得让陆家知道,才能改变局面。”
陆老太太催生的事情,他们都知道。
一旦他们知道唐洛洛怀孕,陆识州就算再生气,也拗不过家里人。
“那我想办法联系一下亲家母!”张青禾眼睛一亮,“老公,还是你办法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