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要刺杀我?
豆蔻已被煮成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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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嗖。」
一支箭搭上弓,瞄准了远方的一匹野猪,旋即毫不迟疑地指动箭发,几乎是同时间,野猪倒在了地上。
小太监远远的跑过去验箭,从远处摇摇晃晃地伸来三声哨子声。太子策着马缓步而来,远远地就笑着同我道:「三弟又中标了,今年围猎看来是要拨的头筹了。」
我拱手道:「是二哥承让了。」
秋风飒飒,大丞的秋天如一只雁般从南方赶来,栖息在皇宫的殿角,引来落叶飞黄。
一年一度的围场打猎,开始了。
太子一面策马驶来,一面笑道:「三弟弓箭拉的越发好了,只可惜四弟上个月伤了手,拉不得弓,不能一块围猎,这回,恐怕我两都要输…」
「太子小心!」
「嗖—」
一支箭擦过太子的肩膀,飞驰而去,直直没入他身后疾驰而过的一匹小鹿喉中。
锦衣卫刷刷刷地拔出剑来,将太子围在其中,大喊:「何人?何人如此大胆?不怕伤到殿下么?!」
一个束发紧腰的身影从后面驰来,急勒马停,身影从马上下来,拱手半跪在太子面前道:「太子恕罪。」
窈窕的身姿,看上去不大像男子。
太子被刚刚那一箭吓得不清,脸色也是阴沉沉的,缓了缓,道:「抬起头来。」语气颇为不善。
那身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,嗫嚅半天不肯抬头,太子又喝了一句:「还在磨蹭什么?」
我看着那身影却有些眼熟,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,来不及思考,拱手对太子道:「二哥,此事都怪臣弟安排不妥,此人想来不是故意为之,待臣弟将其带下去好些询问。」未及我言毕,那身影已缓缓地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梨花带雨,泪痕尤湿的脸:
「太子,臣女许宓,太子恕罪,臣女,臣女不是有意的…」
我心下松了一口气。
肩膀上拍来一只手,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我耳边道:「那是我表妹。」
许知晚一身利落胡装,长发只用一个发冠束在头顶,垂下一根大辫子,额间碎发飞扬,穿着束脚的裤子与短靴。懒懒地靠在树上,带着三分笑意看着我。
–真是芝兰玉树,临风而立。
「三殿下不必着急自揽罪名,替我开脱。」
我心下一动,不知她何时走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