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以前实在被周怡缠怕了。稍微有点好脸色,对方便自以为是蹬鼻子上眼。
“季队。”芳芳笑眯眯地走进来,排了那么久的队,终于是轮到自己了。
季怀安抬眸一扫,见是她,顿时脸色更冷。
连看都懒得看一眼。
芳芳知道季怀安性子冷,自顾找着话题:“季队,你还不知道吧,我们单位向兵耍流氓被抓了。哎,那些受害的女同志太惨了,说起来有一个你还挺熟的,就是我们团宣传科的干事时简,她跟向兵……”
“滚。”季怀安头也没抬,冷冷吐出一个字。
芳芳还不知道自己找了个多蠢的话题,“季队,你就不想知道时简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房间外就响起敲门声,紧接着是一道娇软的女声:“抱歉同志,打扰一下,我进来添茶水。”
门被推开。
时简拎着暖水瓶走进来。
看清房间里的两人时,时简脚步一顿,手里的暖水瓶差点抓不住掉地上。
尽管知道今天可能会碰到季怀安,但真撞上了,时简还是猝不及防地鼻头一酸。
说到底,是心存侥幸的,觉得他可能不会真的来相亲。
但亲眼所见,所有的侥幸瞬间被击溃。
时简愣了一秒,随即深吸口气,目不斜视地拎着暖水瓶走到桌旁,打开茶壶,往里头添水。
她这个人,谈恋爱的时候可以毫无底线的撒娇,什么哄人的话都可以说,甚至这次还主动给季怀安写信表白,但那仅限于她确定两个人还相爱的前提下。
一旦这份爱不对等了,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百分百爱她,她觉得对方辜负她了,哪怕她依然还喜欢着对方,那她也会强制自己把爱收回来。
她可以放软身段,但绝不会让自己变得卑微。
就如此刻,她心里再痛再难受,她也不会表现出来,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,唇角梨涡还若隐若现。
不过,至始至终都没看季怀安一眼。
添完水,时简拎着暖水瓶往外走。
从时简进来,季怀安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。
他薄唇动了动,想解释什么,可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,他又心口发涩。
直到看到她转身出去,那一刻,他心脏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绞住,网越收越紧,绞得他心痛如麻。
他后背紧绷,抓着椅背的手臂青筋鼓起,要起身追出去,门却已经被她咔哒一声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