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目光就跟被烫到一样躲开,小嘴圆张,忽地说不出话来,接着小脸通红地背过身子。
季怀安顺着她的目光转头,往身后一看,整个人也轰地一下,血液冲上头顶。
只见他刚睡过的大床上,深蓝色床单微微褶皱,在床的最中央,一块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团躺在那儿,在一片深蓝中极其扎眼。
门口两人,四目相对。
足足有十几秒,两个人都没有开口。
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。
片刻后,季怀安咳咳两声,侧身,让出进房间的空间。
时简秒懂他的意思,是让她自己进去取。
她目不斜视地快步走到他床边,看也没看,嗖地一下抓起床上的肚兜,逃也似的跑出房间。
直到回到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,时简还心跳如擂。
手心里紧紧攥着肚兜带子。
几个呼吸后,借着月光,她把手里的肚兜拿到眼前,布料皱得不成样子,可以想象被人如何揉搓把玩。
脑海里浮现季怀安那张冷峻禁欲的脸,拿着她肚兜把玩的样子,时简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,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玩弄她的东西,她心里只会恶心,但换成季怀安,她心里像揣了个兔子,蹦蹦跳跳停不下来。
好不容易等到心跳正常,时简借着月色,把肚兜穿在身上。
没办法,就只有两个肚兜,连替换的都没有,不穿也得穿。
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身体,不知为什么,时简总觉得胸口发烫,好像布料上还残存着某人灼热的气息,她闭上眼睛,竟在这种错觉中渐渐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。
天刚蒙蒙亮。
时简睁开眼睛,起床下楼上厕所。
她没想到,这么早,厕所居然有人在。
不知道是谁在里面,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,像在洗澡又像是在洗衣服。
时简只好在旁边等着。
等了有十分钟,厕所门开了。
季怀安一身湿气,穿着军背心和短裤,胳膊下夹着一个洗衣盆走了出来。
时简属实没想到里面的人是他,下意识地喊了声,“哥……”
季怀安也没想到大早上撞见她,他刚洗完澡,还顺手洗了点东西,一时之间喉结滚动,低低地应了声。
“我、我起来上洗手间。”时简抬手指了指厕所方向,然后垂眸一看,季怀安洗衣盆里堆得小山一样的,不是床单又是什么?她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