儆猴,一场腥风血雨再次刮了起来。
朝廷上下为此哗然,寒门出身的官员激动地拍手叫好,一天恨不能上三个折子吹捧皇上是明君,有雷霆手段,可创太平盛世等等。
可是,其他望门氏族出身的官员却觉得唇亡齿寒,怕皇上就是借着这事对他们氏族开刀,所以,都开始和稀泥,想要卖官鬻爵一事赶紧地过去。
皇上在抚州的官场和氏族圈拿着皇权大刀砍了一遍后,也就没再继续杀了。
他不是暴君,他要的是震慑,又不是逼反那些大氏族。
杀了一圈之后,国库的库房又堆满了一间,皇上对此很满意。
抚州官场空出来的那些低阶官位,正好便宜了这一届的进士们,不少人直接外放做官,不需要在京城排队等空缺。
而且,这些官场小白们,大多还无党无派,又亲身经历了皇上处置贪官污吏的雷霆手段,不禁对皇上和皇权愈发畏惧。
他们也因此成了名副其实的天子门生,想着到任后兢兢业业,造福一方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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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州一案,闹腾了一个月也落幕了。
御书房内,皇上看着方云宴递上来的奏折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抚州一案,真和太子有关?”皇上压着怒气问。
一些不能公之于众的消息,当事情落下帷幕后,方云宴就来找皇上了。
所谓告密,也是早有图谋,一开始就设计好的。
“臣不敢欺瞒皇上。”方云宴开口说道,
“璟王说,查到抚州唐知府和威远伯就行了,再往上就不要再继续查了,他应该提前得知此事与太子有关。
因为抚州一事,就是由璟王牵头做的,还有新科榜眼周书田也牵涉其中,他是抚州人。”
皇上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各种情绪,沉声道,“朕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“微臣遵命。”方云宴向皇上叩辞。
“宣周书田进宫。”皇上又将奏折看了一遍,冲旁边的公公说道。
一个时辰后,周书田才到了,身上还脏兮兮的,都是泥,那鞋子更脏,白边都变黑色了。
他这样子,有那御史在,都能参他一个仪容不整,对皇上不敬的罪名了。
皇上并不怪罪,看他这个样子,反而和颜悦色地问道,
“周爱卿这是去农田了?今年京郊那些百姓们的收成如何?”
“今年上半年风调雨顺,收成还不错,交完田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