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还以为她被唐阙欺负过的。
没关系,这样也好。
过年那段时间,陆夫人一直在娘家住,安夏去看望过几次,没有劝她回陆家,现在陆家就是个定时炸弹,一点就炸,陆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,现在回了娘家就当是养身体放松好了,陆回的事,她懒得管了。
与其说管不了,不如说是失望至极,没有精力再管了。
……
月底,贺川的婚礼如期而至,在前一天,贺太太找来了。
贺川这几年对贺太太和贺承打压的很厉害,贺承投资的所有项目都亏本了,那是贺川在背后狙,贺川有钱,狙贺承是小意思。
贺承几年前还闹着和他分家产,但是不够格,贺炜都站在贺川这边的,对贺太太和母子俩爱莫能助,转头就把财产都给了贺川。
贺太太和贺承一分钱也要不到。
贺太太甚至还闹过自杀,但是被贺川救下来了,与其让她痛快死去,不如苟且偷生继续活着,跟条狗一样。
贺承之后跑去了哪里,贺川不关心,丧家之犬,不足以构成威胁。
贺太太这次来,也听说了他结婚的事。
贺川本不想见贺太太,不过半路转变了主意,还是见了贺太太。
贺太太落魄的身上穿的戴的已经远不如以前了,整个人也仿佛老了十几岁,见到贺川,眼里有明显的恨意,转瞬即逝,强忍下去的。
贺川坐下来看了下腕表,说:“一分钟时间,有事直说。”
“怎么说你也喊了我几十年的母亲,你这态度,是不是没把我放眼里。”
“还有四十秒。”贺川不为所动。
贺太太隐忍着没发作,贺川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,想见他一面非常难,更别说她今天来还有事情要求他。
贺太太缓了缓态度,说:“我现在还没和你爸爸离婚,我还是贺太太,贺承现在被你逼走了,我也联系不上他,我生病看医生要钱,你还是我儿子,这钱你要出。”
贺川放下手腕,摸了下鼻尖,似乎是贺太太这番话逗笑他了,他说:“我母亲自始至终只有一位,现在已经不在了,贺太太,你只有一个儿子,那也不是我。”
想要钱还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出来,他会买账?
贺太太面上挂不住,要不是囊中羞涩,她怎么会来找贺川,还端了长辈的架势逼他给钱。
贺川从钱夹子拿出一叠现金,摆在桌上,敲了敲桌子,没说什么,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