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们俩这会对峙的氛围已经变味了,陆回敏锐意识到了,她没生气,就是失望,谈不上对贺川失望,可能是对自己失望。
陆回不敢和他对视,低着头,看着床单,说:“也不是唱反调,是在说实话,你敢作敢当,我也累了,不想和你说了。”
她咳了咳,捂着脖子。
这会也不敢闹太大动静,毕竟在家里头。
贺川沉默,无声看她。
陆回被盯着头皮发麻:“你该走了。”
……
陆谦在重症监护室,一时半会,是好不了的。
安夏到医院看他的时候,只能隔着玻璃看他,他一动不动躺着,很平静,身上都是管子,呼吸都需要戴氧气罩,胳膊上还有伤,都是处理过后的伤口了,看起来还是那么血淋淋。
她很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