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。
她出了一身汗,衣服贴着皮肤,还有些潮,很难受,可下一秒顾不上难受,有人推门进来,她抬头看过去,浑身血液倒回,心脏读秒,动弹不得,僵在那,不知所措。
昨晚不是做梦。
那真的是贺川。
贺川比她坦然自若多了,走进来,面无表情看了她一会儿,开口说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陆回哽在喉咙,说不出话,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,这没什么比这更让她害怕不想面对的事了。
贺川换了身衣服,休闲的家居服,明明很温和的颜色,可和他周身的气场格格不入,让人害怕。
他以为她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,帮她回忆回忆。
“昨晚你出了点事,恰好被我撞上,怎么说都不能见死不救,就顺手带你回来了。”
他轻描淡写,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似的。
陆回怔在那,好久才反应过来,看到了手背有输液插过针的痕迹,她眼神茫然,好久才找回自己声音,说:“我一个人吗?”
“恩,你一个人。”
“是吗?”
陆回一直垂眸看着地毯,使劲眨了眨眼睛,主动问道:“你怎么会在伦墩?”
“谈生意。”
“哦。”
“不是来找你的。”
陆回:“哦。”她可不会自恋觉得他来伦墩是来找自己的,她有自知之明。
她想坐起来,也没多余的力气,连抬手都费劲,她下了床,头低了低,说:“谢谢。”
贺川眼神漠然,说话也是冷冷的:“不用跟我假装那么陌生,不用装,就正常就行了。”
陆回咬唇,没说话。
贺川走到衣柜前,取出一件衬衫,说:“你还在酒店,这间房间是我的,你要是还没缓过来再休息会。”
陆回依旧沉默。
“看在你是陆谦妹妹份上,我也不会赶你走。”
这意思是帮她也是看在她哥的份上?
所以撇开这一层关系,他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?
陆回气极反笑,那笑容有几分凄惨,连身影都带着沉重的孤寂。
贺川避讳,拿了衬衫去浴室换。
陆回盯着浴室的玻璃门看,双手攥成拳,几十秒后,又松开。
无力感侵蚀了她。
谁会想到,她和贺川再遇见是在这种场合下。
她以为远离墉城,就能避免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