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父约了几个有脸有面的老友出来喝茶,特地喊了陆谦,主要是想给陆谦通通路,认识认识圈内大佬,以后要是有事找人家帮忙,也能混个脸熟。
这个圈子,但凡没有点旁枝错节的关系,很难混下来,更别说混出头了。
陆父是帮陆谦想好了以后的路,他一回来,就帮着疏通关系。
陆谦到了地方后,见了诸多长辈,该喊人就喊人,毫不含糊。
但这不代表他赞同陆父的做法,不过能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情。
他们这群人的饭局特别有讲究,不能明目张胆谈事情,都是打哑谜,在场的各位,心知肚明,不过看在跟陆父多年的关系上,还是给了薄面的。
这场饭局,搞了很久。
陆父给陆谦使了眼色,让他去倒酒,别杵着跟木头一样。
陆谦明白,不能当场拂了陆父面子,站起来拿了酒瓶给他们倒酒。
晚上十点多,饭局终于结束,把人都送走后,陆父说:“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,有什么要说的?”
陆谦说:“没有。”
“他们那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,一个是市长秘书,市长的身边的红人,现在把关系攀好,以后要是有什么事,还能帮帮忙。”
陆谦兴致不高,说:“不至于,我能自己熬。”
“你能熬,人家安夏能熬?你让人家安夏跟着你吃苦?”
陆谦拿了根烟抽,沉默不语。
陆父说:“你老子能做的都给你做了,剩下至于要怎么样,都看你自己,最后还是靠你自己能力,能做多少算多少。”
陆谦: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这几天都是陆谦送她去上班,这天照常送的时候,安夏觉察到他兴致不太高的样子,随便他说话语气和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两样,但是给她的感觉是比较低沉,到画室附近的停车场,她解开安全带,轻声问了他。
“怎么了?你看起来不太高兴。”
陆谦摇头:“没有,还好。”
“恩?”
陆谦侧头笑笑:“很关注我?”
“那不然,看了你一路了,现在才感觉到?”
陆谦熄了火,拔出车钥匙,“每晚睡不好,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安夏立刻读懂了,抿了下唇,柔声道:“我们现在是领证了,但是婚礼还没办,我妈的意思是,等办了婚礼再搬去和你住。主要是我也想多陪陪家里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