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放心,妹妹我已经和爹爹劝说过了,他不会真把姐姐怎么样的,毕竟,你也是他的女儿嘛。”
顾绾莺抬眼望向顾绾玉,神色极为淡漠:
“把我怎么样?我和离一事是按着景朝律法办的,父亲莫不是觉得这律法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和离是律法有循之事,能和离的,便意味着女方过错不大,尚算体面。
便是如今仍有人家将和离妇送到寺庙或庄子上。
那也是私下行事,且是打着和离妇自愿的名号。
若是在应州也就罢了,顾府如今初到京城,难不成还敢在毫无筹码的情况下逼迫她不成。
顾绾玉脸上一僵,偷瞧了眼玉氏,随即扬起笑脸道:
“姐姐说笑了,父亲只是久未见你,时常念叨呢。”
“你和离一事,连与你父亲商量都不曾,如今你父亲也调到京城了,你怎么着也该亲自回去与他解释一番吧。”
玉氏接过话,一副顾绾莺不知事的口吻。
“不劳你费心了,我自有打算。你们母女俩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,直说便是。”
顾绾莺实在懒得与他们浪费功夫。
这话说得直白,玉氏闻言面上晃过一丝不自在,随后给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。
顾绾玉接收到意思,上前几步就想揽上顾绾莺的手。
被顾绾莺往旁边一让,顾绾玉也不尴尬,站在那捏着嗓子道:
“哎呀,姐姐你如今一人住着这般大的宅子,也不愁银钱花,自是不知道妹妹们的苦。”
“这京城的屋子不知比应州贵了多少倍,我们花了不少银子才租着一间勉强够一家人住着的屋子。”
本是想着买一宅院的,奈何银钱实在不够,一家人挤在小宅子里,甭提多难受了。
“那屋子连应州顾府的一半都没有,更别说和姐姐这处宅院相比了。”
说着,母女二人径直打量起这偏厅的摆设起来,那眼中的贪婪丝毫不加掩饰。
这副做派真是让一旁的时九开了眼界。
见过上门打秋风的,没见过上来先兵后礼打秋风的。
这是照着习惯先将人嘲讽了一番,才想起来是有求于人了是吗?
顾绾莺眼底滑过一丝冷笑,装作不懂顾绾玉的言下之意,只道:
“应州的地价自然是不能和京城相比的,习惯了便好。”
“姐姐,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也寂寞,不若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