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靠自己才是万全之计。
虽说成为女户到底在身份上矮了一层,但是有了这层身份,她便是真正从顾家摘出去了。
若非她同意,顾家无权过问她的生死婚嫁。
经顾绾莺这么一说,花三娘也想起来顾绾莺从前在顾府的处境。
是以也闭上了嘴,不再劝说。
总归自己能做主才是实在的,虚名便也不重要了。
这话告一段落,花三娘便说起铺子近段时日的事情来。
“你是说,咱们的原料朱藤被人高价劫走了?”
顾绾莺蹙了眉问。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得罪了什么人,竟然愿意做这般赔本的买卖来针对咱们。”
花三娘自认为这姝颜坊在京城,也不曾挡了哪家商户的路,不知对方为何竟要断了姝颜坊的生路。
若说是商场往来,那也不至于到这般高价逼迫的程度。
商人唯利是图,怎会做赔本生意?
“如今没了朱藤,仅凭原来的那批货和已经制成的脂粉,怕是撑不了多久。”
如今正是姝颜坊生意蒸蒸日上之际,花三娘到底不想姝颜坊就此没落,失了口碑。
顾绾莺沉思了片刻,淡声道:
“铺子中已经制作好的成品进行限购吧,还未制成的货用我新研制的方子来做,可以减少朱藤的配比。”
好在这段时日的研究没白费,朱藤虽质地细腻且易上色,但是成本却不低。
若是以赭根草加以替代,以赭根草为主材,朱藤为辅材,可大大节省成本,又不降低使用效果。
“如此一来,倒是好办许多。只是这赭根草虽不难寻,却怕对方故技重施,买断这材料。”
想到对方的财力雄厚,花三娘到底还是隐隐担忧。
“赭根草的事就交给我吧,幽城是赭根草的原产地,我亲自走一趟便是。”
如此,在户本下来之前,她也能往外躲一躲,暂时避开应州可能寄来的书信。
“官府这边,就麻烦三娘你届时多为我催一催了。”
花三娘自无不应的道理,点点头应下了。
侯府。
迎雪端着茶水缓步走进屋子。
“小姐,顾绾莺去了姝颜坊。”
迎雪说完,将茶盏递给正斜倚在木榻上的陆琳霜。
陆琳霜坐起身,接过茶盏,将那盖子随手往茶桌上一搁,轻抿了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