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此刻的穆荀川来说，简直荒诞极了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，在你散步的时候，歆媛却被四殿下丢出殿外，失了名声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顾绾莺也懒得否认。

“你是她的嫂子，她出了事，你却在后花园悠闲散步吗？”

穆荀川闭了闭眼，声音带着极大的失望。

“现在我算是明白，为何歆媛会不喜欢你了。”

“你是在质问我吗？你想要我怎么做呢？能改变现状吗？”

顾绾莺侧头看向穆荀川，声音极淡，让人听不出喜怒，

“穆歆媛被清醒的丢出殿外，你问过她，可是谁强迫她去四殿下的寝居了吗？”

“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的，你身为探花郎，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？”

话落，顾绾莺挣脱穆荀川的手，径直走向屋内。

青瑾快步跟了上去，手脚麻利的将门关上了。

穆荀川独自站在屋外，神色怔怔。

不明白？怎会不明白呢？

他只觉得自己是太明白了。

从看到穆歆媛出事，他便心神不宁。

因着与楚怜月同房之事被顾绾莺亲眼撞见，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怕是要失去顾绾莺了。

从漠视他，到漠视他的家人，在顾绾莺身上，他再也看不见对他有关之人，有关之事的在乎。

若是从前的顾绾莺，早就会开始想办法将穆歆媛的伤害降到最低了。

可如今，她却可以淡然在外散步，和谁散步呢？

可笑他明明瞧见了顾绾莺脖颈上的红痕，却连开口询问的勇气都没有。

他怕戳破了窗户纸，就真的什么也留不下了。

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，无权无势，拿什么去挽留她呢。

翌日。

探花郎亲妹穆歆媛勾引四皇子未遂，反被四皇子不留情面丢出来的事情便已传得人尽皆知。

芳荨居的大门紧紧关闭，无人在这当口出去溜达丢人。

穆歆媛许是受了刺激，这次是任谁劝也不管用，怎么都不肯出房门，只嚷着要嫁给钟离墨轩，甚至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。

楼氏实在无法，只得去求助穆荀川：

“荀川，你妹妹这样下去便真活不成了，你想想办法，让四殿下收了她吧。”

穆荀川拧了拧眉：“娘，不是我没想办法，而是这根本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