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迟冷冷的落下对时一的判决,拂袖而去。
时三挑了挑眉,上前拍了拍时一的肩膀,状似安慰道:
“你安心去吧,主子身边就交给我了。”
时一:……
牙痒,想咬人是怎么回事?
碧芜院。
烟雾弥漫,透过银白的珠串,轻轻缭绕在精致的玉雕花窗上。
一个女子坐于云母屏风后的木桶中,玉手轻轻拨开水面上漂浮的一片片艳丽的花瓣。
迎雪低垂着头立在一旁,时不时往木桶中添了些热水。
直到陆琳霜沐浴完毕,迎雪赶紧上前为其穿衣,随后才压低了声音,在其耳边低语了一阵。
陆琳霜脸色阴沉下来,冷笑一声:
“这个楚怜月,身为堂堂郡主,找的人却是如此废物。”
“小姐,您为何不派我们自己的人去呢?”迎雪不解的问。
“你当陆少卿这名号是摆设吗?”
以楚怜月的名头行事,最后才查不到她的头上来。
陆琳霜当然不可能完全指望楚怜月,她提前截获了楚怜月给匪徒的密令。
知道楚怜月想以身换一个救命之恩的想法后,便收买了其中一人想毁去顾绾莺的清白。
只是没想到那匪徒被迷得失了神智,白白耽误了时机,让顾绾莺好命的被四皇子给救下了。
“那匪徒可处理掉了?”
“小姐放心,陆世子的人已经亲自了结他了。”
陆琳霜这才脸色稍霁。
那匪徒已经被陆琳霜下了暗示,只要不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,轻易不会主动吐露不该说的消息。
而以陆砚迟的性格,在有其他落网之人的情况下,此人敢轻薄他心尖之人,断也不会留他活到明日。
如此,陆砚迟要查便只会查到楚怜月头上。
翌日。
因着楚怜月昨儿夜里起了高热,穆荀川几乎不眠不休的在榻前照顾了她大半宿。
直至天边露白,楚怜月的高热退了下去,穆荀川才如释重负的步出房门。
穆荀川本想去看一看顾绾莺的伤势,然而已经到了早朝的时辰,只得将这念头暂且作罢。
朝上,探花郎遇劫匪一事被同僚们提了出来,众人对穆荀川简单慰问了一番,便开始赞扬起楚怜月来。
一个愿意为了夫君舍身赴死的女子,如何不是值得他们称赞的女子楷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