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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时一脸色难看,喜色全无,陆砚迟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,掸了掸衣衫,转身离去。
等陆砚迟回到侯府时,已是夜色昏暗。
然而陆砚迟并未急着歇息,而是径直走到了书房中。
时一跟在身后入了书房,便见时三竟然已经在书房中候着了。
顿时心里骂娘,抢饭碗的果然是来得快啊!
要是眼神里有刀的话,时一此时不知道已经飞出去几把了。
“主子。”
时三全然似没有看见一般,眼尾都不带往时一身上扫一眼,款步走到陆砚迟的桌案前汇报起来。
“你是说,今日之事只是楚怜月的自导自演?”
“是的。”
那群匪徒其实是受楚怜月雇来演戏的,就是为了在穆荀川面前上演一番以身相护的戏码。
穆荀川至今没有与楚怜月同房,楚怜月自然是急了。
“她为了演这出戏码,所以将莺莺无辜牵扯了进去,衬托她的大义凛然吗?”
陆砚迟说这话时,脸色极冷。
“时九说,是探花郎的妹妹穆歆媛祸水东引,将表小姐置于了危险的境地。”
时三将时九所见一一陈述了一遍。
“时日不早,陆少卿还是早些回府吧。”
毕竟也是过了束发之年的男子了,不好夜黑了还往自己表姐姐的院子里去吧。
“探花郎不必逐客,我不过是看着莺莺姐姐受了伤,送她回院子罢了。”
“不像有的人,只知道守着自己的小妾,却置正妻于不顾。”
陆砚迟话落,也不管穆荀川脸色有多难看,径直迈步而去。
穆府西院。
顾绾莺正要踏进院子,陆砚迟便追了上来。
“莺莺姐姐……”
顾绾莺有些诧异的回头:“你怎么跟过来了?”
她以为陆砚迟应该自己回府了才是。
“是这样的,我突然想起来,祖母近日时常念叨姐姐,姐姐什么时候回宁阳侯府去看看祖母呢?”
陆砚迟状似刚刚想起来的样子,言语恳切,似乎陆老夫人当真十分想念外孙女儿一般。
然而身后的时一却是再次无声的吐槽到:我的主子哩,你就说表小姐回了穆府的这段时日,你去看过几次老夫人吧。
哪里就知道老夫人有没有时常念叨表小姐呢。
便是知道,刚刚一路那么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