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也差不多知道了那女郎的性子,哪里是能忍受无聊枯燥的呢?
主子这番话分明是要让那女郎关在家好好学学规矩啊,这可当真是杀人诛心了。
可惜这份同情,时九也只能按在心里了,毕竟主子的吩咐,她哪敢不从呢?
时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,领命退了下去。
翌日。
顾绾莺亲手做了乌鸡汤给陆老夫人送去。
陆老夫人虽说平日里喝惯了这些,但这是外孙女儿的一片孝心,她怎能辜负?一边喝着一边又是叫着囡囡好一顿夸。
那股亲热的劲儿看得陆琳瑶这个嫡亲的孙女直冒酸水,忍不住开口嘲讽道:
“不过是一碗寻常的乌鸡汤而已,祖母平日都喝腻了,有的人怎么还好意思巴巴的送来?”
顾绾莺侧头看了过去,略一挑眉:
“哦?表妹的意思是,你带了不寻常的东西来咯?”
这话一出,陆老夫人便也往陆琳瑶处瞧去。
只是陆琳瑶本就是随口一说,别说不寻常的东西,她连东西都没有啊。
于是只能涨红了脸立在原地。
陆老夫人见状摇了摇头:
“这鸡汤是你姐姐亲手所做,一片孝心,又怎能是平日里那些汤汤水水能比的呢?”
“你呀,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。”
一旁的陆琳霜适时出来解围道:
“祖母,我看琳瑶啊,是瞧你亲近绾莺姐姐故而醋了呢,这是还没长大呐。”
手心手背都是肉,陆琳霜这般一说,陆老夫人心里软了软,好笑的看着陆琳瑶:
“真是小孩儿脾性。”
陆琳瑶感激的看了一眼陆琳霜,随后偷偷向顾绾莺投来一个挑衅的瞪视。
果真是小孩儿一般幼稚,顾绾莺心内暗自摇了摇头,面上却全当没看见一般。
被视为空气的陆琳瑶见状:……
怎么回事?为什么心里忽然堵得慌呢?
不待陆琳瑶再细想,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。
只见高嬷嬷进得屋内,先往顾绾莺处看了一眼,这才对着陆老夫人道:
“老夫人,穆府来人了,说是楼氏染了重病,让表小姐回去侍疾。”
楼氏正是穆荀川的母亲,顾绾莺的婆母。
听得这话,顾绾莺下意识的关心了一句:
“嬷嬷,母亲染了何病?可严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