珞将他裤腿一点一点折上去,便见砚台砸的黑青消去了一些,还有余剩的青紫颜色,她就看着不说话,眼泪一颗一颗砸在那黑青的地方,烫得裴景受不住。
“裴曦文方才气你,你把他当一坨马粪。不要放在心上。他是嫉妒你身份,有意诋毁你。”
“嫉妒没用。妾生子就是妾生子。这辈子他也难以望孤项背。”裴景懒懒说道。
“还疼么裴景?膝盖还疼么?我今天出门没带针灸...不然...”
“不然给孤灸上二十几针,恩将仇报?”
裴景这样一说,楚南珞破涕为笑,睫毛上挂着两滴泪珠,眼眶热热的仰望着他。
她好怕再回到周府和那群人共生了。那种没有人味的日子她太窒息了。但她也不可以依赖裴景,裴景是邱梦的。她好痛苦。她明白不可能的,他既有新的婚约,也有妾房,自己也不容许自己长久做所谓的暖床婢。她只能依靠自己,她该做的是和唐昭联络一下,关注一下楚家案子的动态。
“楚南珞,你如果不想叫孤王走,孤去同邱梦说一下晚上有应酬,夜里孤去你府里陪你,还是怎样?”
裴景低声说,“你生病身体不舒服,今晚孤可以不动你,就和衣在你那里坐坐。不是因为争取你家人重审而立刻要得到你身体,孤没有这样功利,只是坐坐。”
楚南珞原以为周芸贤一家今天就完蛋了,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睿王保下了周芸贤,“周芸贤早上说今天晚上要搬去我屋里住。你去了恐怕得遇见他,我应付不来,实际我愿意你过去。”
裴景心口猛地一窒,堵的他半天没说话,“哦。也是,他被停职,需要你这做妻子的安慰他呢。”
楚南珞红着眼睛问,“裴景,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夫妻弄到离才满意。”
“你想孤王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再这样,我也上你府里去坐坐去。”楚南珞说。
裴景以为她怪他三番四次去她府邸,当下很有些受冷落,
“说好卖身救父,如今救父后才卖身,并且附赠你一自由身妹妹,两厢情愿的事情,谁破坏你什么了?你说他今晚过去,那孤不去和衣坐坐总可以了。你让孤王尝尽了苦头。”
楚南珞骨子里冲动的想只要他说他希望她离,她就无论如何不顾一切的和离投奔他,但他没说,看来他只是想瞒着邱梦和她发生一次了却多年不甘罢了,那她不敢投奔他。
她急忙忙缩回那个心底的角落,不敢继续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