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馆。
裴景将下颌抵在她的项顶,“今儿回去周府,打算给周大人挑灯磨墨,陪他抄录一夜臣子规?累了就回你屋里一起睡?”
“嗯。”
她嗯了一声后,拥在她腰身的裴景的手臂收紧,再收紧。
“一起睡的时候,你那个抱枕搁在你们中间?”裴景问着非常无聊的问题。
楚南珞说,“一起睡就不要抱枕了。”
天好可怜,天仿佛是被她聊死了。
整个世界安静了。
周遭一黑,楚南珞以为是天阴了,扭头发现黑的是裴景的脸,希望他发狠整治周芸贤。
楚南珞垂下眸子,不再言语,或许她在冰天雪地冻了许久,或许是周芸贤的教训太过冷血,或许邱梦的温暖太多太多她想分得一些,裴景的怀里显得那么温暖,她好久没有这么暖和过了。
她没有再说话,他方才拿她试毒,她在他身上暖脚无可厚非吧,楚南珞将脚丫伸在他宽大干燥的手心里,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暖意。
谢锦用完餐,见马车有点晃,算了,再来份饭后果再回去吧。回去早一丢就是没眼色。随侍咱是专业的。
谢锦回来,启动马车,朝周府走去。
大约半个多时辰,抵达周府。
“爷,前面便是周府了。咱们该放下周夫人赶路了。”
楚南珞几乎在裴景怀里昏昏入睡,睁开眼时,不知是真是假,竟如看见裴景正自拿着她手,往那结了痂的指尖轻轻的吹着,或许他只是在研究如何再撕了那刚结的痂让她疼?
“我到家了。”楚南珞轻声说,“裴景。”
以后不会再见了,也不用看见他为他的妾撑腰了。
裴景松了楚南珞的手,“孤王今日去外地见个朋友,明日清早回来后在宫里办事不得空脱身,明儿夜里和燕青出去喝酒。这二三日焦头烂额没有时间,你若有事找孤王,去毓庆阁留个口信。”
楚南珞垂着面庞,不懂他为什么向她报备,她又不是他的谁,他该向邱梦或者他未来的太子妃镇北将军家的女儿报备,“我不会有事找你的。”
裴景将治疗痛经的药物递给楚南珞,一共九小包,“这是调理痛经的药,一日热饮三回,吃三天。服侍孤王的时候莫要病恹恹哭哭啼啼的招人烦躁。”
楚南珞拿到药物,她真的不懂裴景的想法,他是很享受玩弄她的感情吗,给她关心和希望后再度把她拉到冰冷的现实,享受这种她因为他而忽悲忽喜,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