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之道。”

程岁宁闻言颇感意外。

江驰知道自己在意那晚……

“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很大的问题，出事了，我从来不是你考虑的第一人选，你不愿意告诉我，不向我求助，难道我不值得你依靠？”

程岁宁眼圈渐渐有点发热，鼻子微微发酸。

江驰叹了口气，对前面的高特助说：“江边。”

车子启动，程岁宁闻着熟悉的木质香味，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
是呀，这些年的经历让她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。

那五年的无声拒绝，给她的记忆太深刻。

而且，他和前女友至今还牵扯不清。

她防备心重，难得袒露心底最深的想法，她有心结，对任何人她都迟疑着不敢迈出腿来，真正地去信赖。

她在江驰面前，骨子里依然是自卑的，总觉得自己抓不住江驰。

手机响了。

程岁宁拿出来看了一下。

秦朗发来的微信：【宁宁，你怎么能是他前妻呢？今晚酒肯定喝多了，是我的幻觉。】

【真的，宁宁，他不是良人，不管是朋友，还是什么其他关系，我都希望你幸福，可江少给不了你，他有爱的人，不会对你全心全意。】

她回了条微信：【他是我前夫，对不起。】

十二月的雁城，风声猎猎。

江驰牵着程岁宁下车，摸了摸她身上，问：“冷不冷。”

程岁宁摇摇头，“不冷。”

“那走吧，沿着江边走走，我俩也只能在这种没什么人的地方出没。”

程岁宁闻言笑起来，眉眼舒展开了一点，心里也舒展开了一点。

“你想要普通人的恋爱，恐怕我没办法给你，我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，你也不是个寻常女人……”

江驰说了很多。

他掌心里，程岁宁的手软软的，暖暖的。

程岁宁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这江面下的水一样，看起来平静，其实已经波浪汹涌。

把她的手包裹住的，是他温热的，宽厚的手心。

江驰温软起来的这一面，是她以前没见过。

她之所以会喜欢上江驰，是他小时候对她绽放的善意埋下了一颗种子，也是那年干净的白衫少年给她的惊艳，还是成年后再见到他时，他那满身的风华。

她完全是看脸喜欢上的江驰，实际上，她并不了解他的内心。